实验室讲台上,顾词着装轻便,一贯温润可靠的导师,今天好像突然瘦了一圈,站在晨光里,映出几分苍白病态。
终于讲完了理论知识,指导学生动手的间隙,顾词这才撑着讲台边缘,紧绷的腰背微微佝偻,久站的身体终于可以放松片刻。
顾词揉了揉眉心,如果不是身体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实在不想记起昨夜的一切。
他规规矩矩这么多年,从没想过自己身上会发生这么出格的事。
他这也算是……奔现失败了吧。
学生已经开始以小组为单位讨论着实验,他有五分钟时间可以稍微放松一下酸痛紧绷的身体。
手机响了一声,顾词点开一看,却是一张湿乎乎的泬被性器捣入的照片。
发信人是“词画”。
顾词手一抖,猛地把手机盖住。
他垂眸整理教案,表情如以往一样淡淡的,然而手却抖得厉害。
在温热的晨光里,他却莫明显出一股瘦削伶仃之感。
靠窗位置一双眼睛已经蛰伏许久,他走近讲台,在全班或站着或坐着自由讨论的情况下,他一开始并不显眼。
直到距离顾词越来越近。
阴影笼罩住顾词,他以为是有问题的学生,聚起精神,抬眸,却见顾绝紧着一张脸,双手端着凳子,道:“爸爸。你脸色很差,还是坐着吧。”
顾词浑身一震,因为这个猝不及防的称呼而头皮发麻。
他实在很难忘记昨晚,那个人……昨天便是用这样亲昵的语气,说他老,压在他身上口口叫他老……还喊他爸爸……
顾词喉咙忽然很干,紧巴巴的。
课堂于顾词而言是神圣的,他却在讲台上想起昨夜那样的淫靡荒诞的场景,眼睫毛剧烈颤抖起来,急忙低头去拿水杯,还没送到嘴边就洒在手上。
“爸爸,你怎么了?昨晚是不是没睡好?黑眼圈这么重,累到了吗?”
水杯颤抖得愈发激烈,直接泼了半杯,手机被浇了个透。
顾绝立马想擦掉他身上和手机上的水,却被顾词一把抓住手背,从他手机上移开。
“说过在学校叫我老师。凳子不用,拿走。”顾词严肃道。
他对顾绝一贯是这样不苟言笑的。
之前高考顾词想让顾绝报外地大学,一向听话的顾绝头一次叛逆,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却不声不响把志愿改成了本地的学校,甚至报考了生物化学专业。
顾词曾想着,顾绝高中毕业,也成年了,两人都关系可以进行进一步割舍,拉远距离就是第一步。
顾绝看着爸爸被阳光穿透、红如晚霞的耳朵,眼底荡起涟漪。他低头看见爸爸后脖颈上怎么遮都遮不完的吻痕,舌根微微发痒。
顾绝在讲台上可没爸爸那么高尚的道德感,毕竟是个会对自己亲爸把发硬甚至能付诸实践然后食髓知味的变态。
比如现在,但凡顾词不那么矜持,接受顾绝的凳子,就会发现被凳子挡住的校裤裆部,此时已经顶出个巨大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