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礼脸色一沉,抓起外套匆匆出了门。
“阿念,能给我叫辆车来,定位贺泉吗?”
“哥,车已经到校门口了。”
“好,谢谢阿念,还有,把他们说实时情况掉出来我看看,对了,先报警。”
温书礼坐在车上,双眼死盯着眼前悬浮的屏幕,贺父应该是在路上截到回来的贺泉,昏暗的小巷里,他正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揪着贺泉的头发。
“狗东西,不仅没退学,还敢住宿,你住宿了,我回来打谁。”
“白眼狼,养你到这么大,老子一点好处没捞到,现在你还想丢下你老子跑了,你想的美。”
贺父口中嚷嚷着污言秽语,手脚也不闲着,一拳一脚地往他身上招呼。
贺泉如果反抗,就会遭到更残酷的殴打,只能狼狈地,不起什么作用地防御。
贺父这时手上一用力,迫使他抬起脸来,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贺泉,“长得倒还可以,没浪费老子的基因,王老板肯定会很满意。”
贺泉听到这话,明白他的意思后前所未有地剧烈挣扎起来。
不要,不要被送给那种肥得流油的老男人做那种事情,好恶心。
贺父对他的挣扎很不高兴,酒瓶高高举起,“妈的你个小婊子,你也就这副身子值点钱,让你去伺候是你的荣幸。”
酒瓶随着话音狠狠落下,他绝望地闭上双眼。
一只手突然横过来接住酒瓶,手的主人反身一踹,贺父的身体便飞了出去。
贺泉久久未等到酒瓶落下,睁开眼时,先看到一件黑色的外套轻轻地落在他身上,温柔地包裹住了他单薄的身躯,抬头时,就看到了温老师的脸。
他是遇到了神仙吗。
温书礼将贺泉拦腰抱起,这时警笛声隐隐传来,由远及近。
温书礼转头对贺父冷冷说道,“家暴可是违法行为,我已经调了这一片的监控发给了警察,你就等着坐牢吧。”
他说完便上了车,不再管被警察包围的贺父。
这孩子,怎么轻成这样,他颠了颠怀里的人。
到了警察局,法医给贺泉身上的伤做了鉴定,警察查看了呈交的监控,他简单地做了笔录就因为天色太晚回去了。
也把贺泉带回了家。
“贺同学,明天才能住宿,今天就先在老师这里将就一下吧。”
不,不将就的,老师这里很好,老师也很好,只有,只有我不好。
温书礼不知道他自卑的想法,取了自己都一套衣服给他让他去副卧卫生间洗澡,自己也取了衣服进了这个主卧的卫生间。
贺泉心里藏着事,草草冲了一下就出来了,坐在房间的呆呆地想。
他有什么好的呢,温老师这样帮助他,他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能给温老师,可是他真的很喜欢这个救他于危难之中的人。
他是底层下贱肮脏的人,他一无所有,却急切地想给他的太阳献上点什么,让太阳看到,他也有东西可以给他,所以太阳能不能停留一下,不要这么快离开。
“你也就这点身子值点钱了。”
贺父的话突然在他浑浑噩噩的脑子里炸响,他抬起头来,透明的落地窗上映着一张被刘海遮了半面的脸。
他呼出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从床头柜上拿起剪刀。
“阿念,系统商店里有没有什么效果好的疗伤药?”
温书礼一边穿着浴袍一边问到。
“有的,哥,已经用积分兑换出来了。”
洗脸台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罐装膏体。
温书礼拿起药,打开门市还在想贺泉睡没有,睡了的话就明天给他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