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被软禁好几天了,沈府内外一片寂静,沈府的下人悉数被遣返,昔日热闹的沈府,如今只有府门外一大圈黑压压的官兵,气氛压抑地叫人无法呼吸。
腹中阵痛越来越强烈,湿热的感觉从下体传来,沈梦低头一看,是羊水破了。沈梦紧紧咬住下唇,双手握住床单,经历过生产的他知道,自己的孩子就快要出来了。
突然,一阵更强烈的阵痛席卷而来,沈梦失去了力气,手上一松,从床上滑落,摔在冰冷的地板上。眼前一片模糊,他知道他不能向门外的官兵呼救,那些人一定会趁他产后体虚,把他的孩子抢走送到宋尚书那里。
沈梦身体一颤,疼痛让他忍不住喉咙里闷哼了一声,声音在这寂静的沈府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正在屋外巡逻的官兵头子马上察觉到了异样,鞋底踏在石板上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在房门外冰冷地问道:"沈大人,您怎么了?需要帮忙吗?"这声音一点温度都没有,他们对着沈梦,就像对一个阶下囚。
沈梦强忍着生产的剧痛,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冷静:"没事,你们好好把门看着,就不怕有人来救我么?"
官兵头子听到这话,虽然有些不悦,但却没有再说什么,黑影在门外晃了两下,便离开了。
房间再次恢复了静谧,唯有沈梦的喘息声在房间内回响。阵痛像是一波接一波的潮水,越来越猛烈。他咬紧牙关,双手攥紧床单,
他不能再发出声响,他不能让外面的官兵知道他的状况。他感到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贴在身上冰冰凉的。
时间过得非常慢,每一秒都像是长了好几倍。沈梦的额头已经满是冷汗,汗水从他的发际滑落,流过他的脸颊,湿润了枕头。他的眼睛痛苦的紧闭,尽管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控制,但他还是是不是发出低低的呻吟。
在沈梦的意识即将失去之际,他感到有什么东西顶着产道。这熟悉的感觉给了他希望,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将孩子生了下来。
沈梦拖着疲惫的身子,摸索到抽屉边,下体的剧痛和体内的虚弱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不断地牵扯着他。黑暗中,他摸索了许久,
终于摸到那冰凉的金属,他从抽屉中摸出剪刀,靠着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地将脐带剪断。
昏暗的光线下,沈梦轻轻抱起这个小生命。这孩子是个男孩,沈梦的手指轻轻地在孩子的脸颊上划过,一双未开的桃花眼,像极了他的父亲宋子云。这孩子似乎知道沈梦的境遇,他一声也不哭,安静得出奇。
然而,沈梦是没有奶水的,救援又遥遥无期。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试图让身体好过一些。沈梦知道,他只有安静地度过今晚。待到明天恢复一些体力之后,才有力气跟门外的官兵对峙,争取到孩子生存所需的食物,确保这个孩子不被宋尚书挟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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