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听见祝央继续说,“你记得我……”
画面完全崩坏,穆兰皋眼看着场景破裂成碎片,笑着的祝央,挑眉的祝央,眯眼看他的祝央,全都幻化成泡影,他落在实地,跪不住,心脏搅紧,感觉就像那一晚他刚刚得知祝央身死的消息。
“祝央……”
最后一句话,他没有听到,但他还记得,祝央用什么表情,什么语气说的,他怎么说的。
——记得我……的名字。
“祝央,中央的央。”
真是太痛了,就像心脏漏了一个大洞,冷风灌进来,穆兰皋艰难地呼吸。还不能死的,祝央,他还没有查清楚祝央的死因,还不可以死。
祝央看见他再次站起来,似乎摇摇欲坠,但又被什么东西支撑住了,拖着腿一点一点离开了这片墓地。
电流噗呲响了一下,就没有其他声音了。
最近的穆兰皋忙得团团转,祝央知道他在努力查出自己战死的真相,作为宿敌,祝央很了解穆兰皋这个人,知道他自我且偏执,还有些疑心病过重,不找到一个能说服他的真相肯定誓不罢休。
是的,穆兰皋这个人其实根本不在乎真相到底是什么,只要他自己相信,那这就是“穆兰皋的真相”,如今他认为祝央的死亡有鬼,那就是认定了祝央不只战死这么简单。
穆兰皋的行动力和判断力,在读书时期祝央就很好地感受过,这段时间却更是出乎他的意料。才不过短短七天,这人顺藤摸瓜,层层剥析竟然查到他副将头上了。
祝央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
当他看着自己曾经的副手全身颤抖地跪在穆兰皋眼前,一时之间竟然搞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心情。穆兰皋没有跟副将的昔昔相惜,他走过去一脚踹翻他,完全没有留劲,副将闷哼了声呕出一口血。
熟悉的电流声开始欢快地响起来,祝央四处看看,什么都没发现。
穆兰皋嫌恶地瞥了副将一眼,抬脚用皮鞋碾磨对方的脊骨,用力地踩,把对方踩到完全抬不起头,接着他一把揪起副将的头发,甚至对他笑了笑:“四年了,你从路边的乞丐升成他身边的副将,很得意吗克罗尔,是不是还想取而代之?你也配?”
作为祝央身边唯一的副将,穆兰皋认定他会知道什么,所以想办法找借口让克罗尔在一次任务中失踪,自己绑了人囚禁在某处房产的地下室里。
副将还算是硬骨头,被他好好审问了番还是支支吾吾,说自己有三岁大的女儿,有父母妻子要养。
穆兰皋无动于衷,反问他:“你死了有亲人悲伤,那祝央死了怎么办?我难受了怎么办?你觉得我可以怎么办?”他挑了挑眉,轻轻给副将擦去嘴角的血迹,模样却像个魔鬼:“你知道传说中很好听的鼓怎么做吗?”
他看着副将恐惧的眼神继续:“取三四岁幼童完整的人皮,浸泡干净后开始蒙面,鼓做完之后,就来做鼓棒,用幼童的臂骨做,把棒头削尖削小,击打在鼓上你还能听到在叫你爸爸爸爸……”
副将要被他吓蒙了,嚎叫着让他别动他女儿,穆兰皋眨眨眼睛,拍拍对方的脸,歪了一下头。
“那你告诉我,祝少将到底怎么死的。”
祝央听见熟悉的噗呲噗呲声,拉长之后“叮”了一下,紧接着一个难辨性别的机械音响起。
“【黑化值: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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