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亲吻,是苦涩的,苦涩之外,还有一丝铁锈味。
在接吻上,纪寞向来没萧烈厉害,这次也不例外。
好不容易才从噩梦中惊醒,脑袋昏昏沉沉的,一个亲吻下来,更是有些缺氧。
身体被抚摸着,睡衣不知何时被脱下,未着寸缕。
萧烈的手很凉,当这双手握住纪寞的性器时,纪寞不适地颤抖起来,身体后缩,想要逃离。
但萧烈压在他身上,双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大腿根处紧夹着他的性器,其温暖的触感,与此前手的温度,算得上是冰火两重天。
欲望一点点被唤醒,窗外吹来一丝冷风,纪寞清醒了片刻。
“萧……”
说不出话,萧烈似乎是要抢走他的氧气,完全不给他呼吸的机会。好不容易能呼吸片刻,却在下一刻被吻住脖子,那种带着啃噬意味的亲吻,像是在留在印记。
“……”
纪寞咬唇,避免奇怪的声音从嘴里发出,他到底还是心软了,才会允许萧烈在他身上放肆。
一点一点,萧烈恨不得在他全身上下都种下印记。
他真的,幼稚死了。
“纪寞,你真好看。”
终于是亲够了,萧烈抬头,舔了舔嫣红的嘴角,他一手抚摸纪寞的脸颊,一手扶住纪寞的鸡巴缓缓坐下。
“呃……!”
萧烈呻吟着,身体除了后穴,其余都紧绷着,纪寞能感觉到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不知道你以后跟别人做爱,会不会这么害羞……”萧烈说着,自嘲一笑,又吻住了纪寞,“好喜欢啊……”
“啪啪……”
萧烈的身体起伏着,两条修长的大腿不断回环打折,后穴虽然很久没有进入,但并不妨碍它自动分泌肠液,主动润滑,极力接受纪寞的造访。
欲望在怀,纪寞思考着究竟要不要化被动为主动,但太主动了,不就显得自己离不开他或者太精虫了,连丢弃的男人都能干得这么欢嘛,可不主动,那感觉就很奇怪。虽然也很爽,但这种爽,只是身体上的,他的内心,并不觉得欢快。
要怎么形容这个感觉呢?
就像……
就像自己是按摩棒一样……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也许……他该尊重自己的身体,他也该尊重萧烈为挑起他的欲望所做出的努力……
“咕啾……”
粘腻的水声很是明显,因为纪寞默不作声,呻吟了一会的萧烈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唱独角戏一般,索性也紧咬着嘴,不让呻吟溢出。
他原来已经没有吸引力到了这个地步吗?身下的人就如一潭死水,无论怎么挑逗,除了后穴里那根鸡巴,都激不起他的任何其他反应。
#他是可悲的飞机杯#
“噗嗤!”
一道粘腻的、带着强烈的不舍的肉体分离声响起,萧烈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强制自己从纪寞身上抽离,倒在了地上。
纪寞起身,下意识要去拉他一把,但手却在半空顿住了。
他还是继续做个恶人吧。
纪寞拿起被子盖住了他那兀自挺立的性器。
“……”
两人久久都没说话,萧烈倒地,他所期待的温暖一起没有出现,纪寞这次是真的铁了心,要与他一刀两断。
纪寞说得对,他如果真的爱他,就应该放手……
“嗞……”
指甲在地上划出一道难听而刺耳的声音,萧烈缓缓从地上起来,身体有些摇晃,但还是振作着,走出了房间。
纪寞默默地看着,他无数次想伸手拉住萧烈,觉得和好就和好吧,反正不管他怎么玩,萧烈都不会离开他的,他又何必要这般作践萧烈呢?
但他也明白,这对萧烈,是最好的。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哪怕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哪怕他还是会为萧烈产生欲望,但这种欲望,不过是身体在叫嚣着要大干一场一罢了,只这一次,他不该再践踏萧烈的尊严。
“啪嗒……”
是门沉沉关闭的声音。
他走了,他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纪寞低头,虽然没有光,但他清楚,他现在的支起的帐篷肯定不小。
该死的萧烈,哪有做爱做一半跑人的啊,就算要走,这一炮打完会死吗?
试问他这大晚上,从哪里找人缓解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