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醒来的夏夜发现自己的身上一阵酸痛。
他望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一瞬间有种自己穿越了的错觉。
夏夜不由心想,彗星撞地球、转生虫族雄虫这种离谱的事情都让自己遇见了,好像穿越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非常舍不得吱吱,艾尔文,以及家里那么多雌侍、雌奴们。还有编辑修吉、虫皇威廉二世、女装大佬卫风……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在这个世界已经有了这么多的羁绊。
生病中的夏夜变得多愁善感,直到扭过头,看见一颗趴在自己床沿边上的脑袋,才回过神来。
红色的头发让他在刹那间幻视了艾尔文,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颜色更深的酒红色,菲克斯这个隐藏了大秘密的犯罪组织首领,此刻竟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菲克斯。”夏夜拍了拍菲克斯的肩膀,后者立刻醒了过来。
“夏夜,你醒了!身体好点了吗?”菲克斯像一条热情的狼犬一样凑了过来,对着夏夜嘘寒问暖。
听到菲克斯的问话,夏夜才想起自己被下了劣质的催情药,不仅强制进入了发情期,还发了一整晚的高烧,好在今天烧已经退了,但发情期还在继续。
看着被子底下仍旧高高勃起的肉棒,夏夜恍惚之间想起昨晚做的噩梦,似乎有一只活非常烂的雌虫压在他的身上玩骑乘,搞得他不上不下,非常难受。
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呢?夏夜掀开自己的被子,谢天谢地,今天的手脚不再无力,但在看见自己身上斑驳的吻痕时,他的身体僵住了。
……那不是梦啊。夏夜突然感觉十分头疼,没想到自己清醒时逃过了罪犯们的轮奸,睡着时却没逃过活烂的痴汉睡奸。他咬牙切齿地看向菲克斯。
菲克斯会错了意,他急忙道:“这不是我干的!”
夏夜当然知道这不是菲克斯干的,菲克斯的活不可能那么烂,可昨晚偷袭他的究竟是谁?夏夜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你知道昨晚有谁来过这个房间吗?”夏夜揉着太阳穴问道。
“昨晚?”菲克斯沉思了一会儿,道,“走廊上有监控,查一下监控应该就能知道了。”
“监控?”夏夜额头的青筋一跳,他还以为这栋庄园的设施非常落后呢,毕竟连空调和暖气都没有,但居然有监控?
菲克斯心虚地笑了两声,急忙调出光脑开始查监控。这个星球连不上外界的信号,但是可以使用本地网络。
两分钟后,菲克斯调出了监控记录,显示在凌晨两点时分,有一个鬼鬼祟祟的模糊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应该是庄园内的雌虫。”菲克斯双手枕在脑后分析道,他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脑袋好像缺根筋,但实际上非常聪明,“他知道监控在哪里,特意避开了监控,但身体踉跄了一下,正好被监控拍到。”
夏夜看着屏幕中只能看见模糊背影的金发雌虫,两张脸浮现在脑海中。
一个是自称已故阿特伍德雄子雌君的奥斯;另一个则是奥斯的雌子,那个年纪最轻,性格也最鲁莽的伊莱。
身为父子,他们的长相有七成相似,但给夏夜的印象却十分不同。奥斯成熟稳重,身上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族优雅气质;而伊莱年轻气盛,大概很孺慕雌父,想学习他的一举一动,却学了个四不像,本性冲动鲁莽,脾气一点就着,能轻易地将他惹毛。
夏夜以貌取人的坏毛病又犯了,明明有淫荡天使杜鲁这个前车之鉴在,他却下意识忽略了奥斯的可能性,将注意力放在了伊莱的身上。
“这个小鬼,是我哪里惹到他了吗,居然这么整我。”夏夜恨恨咬牙,看向菲克斯,“伊莱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
大厅里,伊莱面色不善地看着夏夜,夏夜的身边跟着菲克斯,显然一副来找茬的架势。
“有什么事吗?”伊莱高高昂起下巴,试图学习雌父的贵族腔调,但没学到他的优雅,只学到了他的傲慢,一张继承自他雌父的俊美绝伦的脸都被这臭脾气给毁了。
“昨晚一点到两点,你在哪里?”夏夜问出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个名侦探,如果有眼镜的话,真想用中指推一下眼镜。
“与你何干?”伊莱没好气地回道,可看着夏夜旁边菲克斯逐渐凶狠的表情,他改口道,“在房间里睡觉,怎么了?”
昨晚两点左右,菲克斯回到庄园,将所有成员聚集在大厅里,公布了他首领的身份。虽然大多数成员对此仍旧持有怀疑的态度,但伊莱是相信他的。
“有谁能证明你在房间里睡觉吗?”夏夜的侦探水平约等于毛利小五郎,他其实已经认定了伊莱的真凶身份,像是审视嫌疑犯一般审视着他。
“……没有。”伊莱皱紧眉头,不明白夏夜在玩什么把戏,“你是什么意思?”
“你确定你昨晚没有偷偷来找我?”夏夜将监控画面放给伊莱看,画面中,雌虫的脚步踉跄,一头灿烂的金发格外明显。
伊莱目瞪口呆地看着视频中的身影,其他人看不出来,可他怎么会认不出,那只能是他的雌父奥斯!
——雌父他到底做了什么?难道他就是组织的内鬼么?
伊莱咬牙切齿,他看着兴师问罪的夏夜,心中打定了主意,不管雌父做了什么,自己都要为他掩护……就算帮他顶下罪名也无妨。
夏夜见他凝重的神色,以为他认了罪,想起昨晚半梦半醒之间遭的罪,气不打一处来,他扯着自己的领口将扣子解开,见到伊莱露出大惊失色的表情。
“你、喂,你干什么……”伊莱毕竟才刚成年,一直跟着雌父生活在这颗偏僻的星球上,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几只雄虫,突然见夏夜开始脱衣服,羞得连贵族姿态都端不住了,红着耳朵撇开脸,口中结巴道,“你、你别……”
“怎么,昨晚不是连更过分的事情都做了吗?”夏夜冷笑一声,露出自己的胸膛,上面还残留着昨晚被留下来的吻痕,痕迹不深,但他的皮肤白皙,留下的痕迹能持续许久不散,“这不是你留下的吗?”
“我……”伊莱的整张脸都红了,不敢相信自己那光风霁月的雌父居然对一只陌生的雄虫做了如此恶劣的事情,但他说什么都无法出卖自己的雌父,只能羞红着脸认下罪证,“是、是我留下的,那又怎么样……”
夏夜没想到伊莱这小子居然还敢作敢当,他其实不讨厌伊莱这种性格直来直去的年轻雌虫,毕竟谁能拒绝男高中生的诱惑,如果他直接来找他请求交配,夏夜二话不说就能把裤子脱了,可昨晚的事情实在是太恶劣了,最主要的是活真的太烂了,让夏夜每次想起都觉得生气。
“菲克斯,把他雌父叫来。”夏夜心中想着各种惩罚不听话的小雌虫的方法——虽然他自己的年纪也不大——最终决定叫家长。伊莱如此孺慕他的雌父,在奥斯的面前凌辱他,一定能达到很好的惩罚效果吧。
菲克斯其实更想自己亲自上阵解决夏夜的发情期问题,但他这次闯的祸实在是太大了,不敢违逆夏夜,于是神秘犯罪组织的首领任劳任怨地充当了跑腿的角色,去找奥斯了。
伊莱以为菲克斯离开后自己会自在一些,可与夏夜单独相处,反倒让他感到更加不自在,他撇过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雄虫赤裸的上身,可眼神总是飘忽地落在夏夜的身上,与他对视后看见他脸上调侃的笑意,不由面色通红,恼羞成怒般问道:“为什么要叫我雌父过来?”
“雌子做错了事情,不该把他的雌父叫过来,看一看他的雌子是怎样被惩罚的吗?”夏夜说着,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现在给我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伊莱震惊地望着夏夜,“你是想和我……”
“你的雌父没教过你,做事要有始有终吗?”夏夜解开自己的腰带,露出仍旧勃起的肉棒,饶是夏夜这种老色批也不太喜欢发情期,整整七天时间,肉棒会一直硬着,非常影响日常生活,只能躲在房间里没日没夜地交配,这谁受得了?
以伊莱贫瘠的生理知识,他完全想不到他的雌父到底对夏夜做了怎样过分的事情,他只大概猜到会是猥亵,可究竟是如何猥亵的,他没有任何的概念,只能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地答不上话,直到菲克斯带着奥斯走过来,父子俩视线相对,瞳孔都骤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