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会过来……?”夏夜语气艰涩地问道。
可惜俊美管家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夏夜察觉到那双带着温热体温的手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眼睛被蒙住的他不由凭借着猜测,将头转向了管家所站的位置。
“呼。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管家强迫着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抑制剂注射进去。强效抑制剂瞬间起效,将发情症状压制住,管家这才没有当场失去理智。
但再待在这个房间内的话,就算有再多的抑制剂也无济于事,管家看着四肢被玫红色绸缎绑在床榻四角的夏夜,目光似有爱怜,也似有惋惜,他轻轻在夏夜的额前落下一个吻。
“那么祝你好运。”
夏夜的身体一僵,还没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便听见管家的脚步声远去,厚重木门再次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重重地关上了。
“走……走了?”夏夜愕然地将头转向木门的方向,他的双眼被绸缎蒙住,睁开眼只能看见一片暗红。
他挣扎着动了动手脚,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都没能挣开这看似脆弱的绸缎的束缚,强制进入发情的身体也快到达极限,心口处好像有一团邪火在燃烧,烧得他内心焦躁不已,身体叫嚣着想要把欲望发泄出去。
“哈啊……有谁……有谁在吗?”夏夜有气无力地叫唤着,却听不见任何回应,房间内似乎真的只有他一只虫在,也不知道他现在被关在什么地方,房间内甚至听不见窗外的寒风呼啸,只有壁炉里噼里啪啦的柴火炸裂声最为明显。
一天时间内先后遭遇了空间乱流、暴风雪,现在又在一颗陌生的星球被下药囚禁,夏夜不过是个二十七岁的年轻雄虫,纵然有上辈子的记忆,年龄增加的也不过是知识和阅历,他根本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只能苦涩地想着自己的雌君、雌侍还有雌奴们,期待他们早点找到自己。
——也不知道他们几个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因为空间乱流被传送到了不同星球。会不会有谁恰好跟他在同一颗星球呢?可惜这颗星球实在太过偏僻,光脑连不上信号,不然……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夏夜陷入了沉思,这时候的他完全忽略外部环境,因此并没有听见门口木门被打开的声音。
来者非常谨慎,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即使打开这扇每次都会发出刺耳噪音的木门,也没让合页转动时发出太大的声响。
他的身影像是影子一样融入黑暗之中,就算屋内有虫警戒着,估计也不会注意到他的到来,更别提现在这个房间内只有夏夜这么一只眼睛被蒙起来的可怜雄虫,他根本不知道有谁正在靠近他。
夏夜思绪发散着,突然感觉到有一只带着寒意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愣了一下,猛地挣扎起来,却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用气音在他耳边说话。
“嘘——别动,我现在带你离开。”
是个完全陌生的声音,至少夏夜觉得自己应该不认识这个声音的主人,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了信任对方,立刻安静了下来。情况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如果这只虫真的能带他离开,就算是出了狼窝被送入虎口,也至少先出了狼窝再说。
夏夜安静下来后,来者便松开了捂住他嘴的手,他先是观察了一番束缚住夏夜身体的绸缎,愕然发现只是普通的绸缎而已。
——连这也挣脱不开么?雄虫的力气当真就这么小?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不停喘着粗气、白皙胸膛不断上下起伏的夏夜,屋内充斥着的信息素气息浓郁到他受不了,即使来之前打过一针抑制剂,为了防止自己突然失去理智,他还是咬着牙又给自己扎了一针,随后动作干净利落地用锋利的匕首将绸缎割断。
“你的衣服呢?”他这么说着,将夏夜眼前的丝绸挑开。
习惯了黑暗的眼睛突然见到光亮,夏夜不由将眼睛眯了起来,但他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来救自己的这只雌虫,竟是之前在餐桌上瞪了自己好几眼,好像随时都会把自己杀掉的那只黑发蓝眼的雌侍卡特。
“怎么会是你?”夏夜一怔,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他捂住了自己勃起的下体,无奈地回答,“衣服被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