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骤然回神,忙不迭就要起身。
还因蹲坐蜷缩时间太长,脚都麻了,骤然起身差点跌倒。
他丝毫不在意,内力一转,酸麻顿消,又忙不迭跑了过去,甚至都没发现自己无意间咧开的嘴和有些雀跃的应答声。
此时他对这位师伯的心情已经大不同往日,竟莫名生出了想讨好的心思,而他自己都尚未意识到。
跑到近前,萧离道:“怎么了师伯?”
棠生蹙着眉看他:“可有换洗衣物?”
这衣服上满是血渍污垢,方才又被奶液浸透了前襟。
这小孩吸奶也不老实,吮的他生疼不说,又溅了许多汁水出去。
总之这衣服已经脏的不能穿了,他生性爱洁,忍受不了。
不过孩子吸了许多奶,到底缓解了他胸前多日胀痛的痛楚,让棠生神色间都轻松不少。
萧离只看到这师伯虽蹙着眉,眉宇间却是挡也挡不住的餍足,因受伤而苍白的面孔也诡异的泛出丝容光。
他一时看呆了,手脚莫名酸麻,半晌才讷讷回道:“没、没衣服。”
他本就是仓促间追着棠生过来的,孑然一身,哪来的换洗衣服?
但看着棠生一瞬间再次蹙紧了眉,似乎很是苦恼的样子。
他顿时心慌意乱,绞尽脑汁,想到什么,便急忙说道:“师伯放心,我没记错的话,这里不远处有个村镇,我去为师伯找些干净衣服来可好?”
虽奇怪这小子怎么忽然这么好说话了,但他提出的,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棠生也不怕他耍自己,或者去找人。一则他不需要找人,想杀自己大可以动手,反正他毫无反抗之力。二则,他就算一走了之对自己也没坏处。
因此,他没多犹豫,就点了点头。
萧离咧嘴一笑,“师伯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他欢天喜地的在林间飞掠,喜意在脸上荡漾久久不下,种种心思在脑海中一一掠过。
不光师伯身上的衣服要换,先给师伯准备个两三套吧,还有小孩儿,他身上的襁褓也脏了,也需要再买新的。
唔,他从前流浪过,对这种事也略有心得,还应该再买些干净的布料,小孩需要换尿布什么的,还应再买一些婴孩的用品。
师伯应该也饿了,需要吃些东西。刚受了伤肯定不能就吃什么粗硬干粮,得给师伯买些好克化的...
他边走边想,细心周到的为棠生二人计划好了一切,好像那是他老婆孩子一样用心。而他本人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这边,棠生烦闷地看了眼萧离走的方向,只觉得身上黏腻的厉害,又有浓浓的奶腥味,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孩子已经睡着了,棠生略一考虑,生了堆火,把小孩放在了树上,料想应该不会有事,才顺着空气中的水汽去寻觅河流。
萧离脚程快,又手脚麻利,不多时就买好一应物品回来了。
只是等他搂着大包小包回来,原地却已不见了他牵肠挂肚的身影。
只有一个烧了没多久的火堆,和树上熟睡的婴孩。
他大惊之下急忙扔下包裹,上树把孩子抱了下来,又在周围寻找,却不见棠生的人影。
“师伯!”
“师伯!”
叫了几声,也不闻应答。
难道师伯怕他回去找人手,因而跑走了么?
他苦闷的想,只是突然嗅到空气中的奶味,突然灵光一现,对啊,奶味,他可以循着这味去找!
——
这边,棠生正在水里骂骂咧咧的搓着奶子,把糊在上面有些干涸的奶渍全搓下来。
萧离找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月光下的棠生美的好似精怪,舀起的水流从他身上不断溅射下去,在月华映照下粼粼闪烁,衬得棠生一身白皙皮肉好似散发着莹莹月华,下一刻就似要飞仙去也般。
然而就是这样圣洁的美人,手里的动作却是淫秽无比,只见他毫不怜惜的捧着一边奶儿猛搓,搓的那处浑圆通红不断跳动,好似要从他手里挣脱,却又只能被捉回去扣在掌心。
萧离看的愣了,喉头微动,手指也轻颤,仿佛握住那只奶子的是他自己的手。
视线不自觉往下,萧离几乎要目眩神迷,却在看清的时候当头棒喝!
棠生身下的,赫然是男子的器官!
萧离错愕之下心神大乱,被裹挟着内力弹射过来的水弹当头打了个正着。
棠生大喝:“谁在那边?!”
萧离捂着额头,神思不属的走了出来,不顾棠生一瞬间变色的神色,喃喃道:“师伯,你是什么精怪?”
棠生怒道:“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