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
“有多舒服呢?”问出口后晏安都震惊于自己的脸皮居然也能如此之厚,但他不后悔,他实在是太太太想亲耳听到傻虎的回答了。
“……”虎元彪虎眼都瞪直了,喉结滚动的“呃”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一张虎脸涨成热辣辣的猪肝色。
噗嗤一声晏安笑了出来,捂着嘴笑得肩膀乱颤:“虎元彪你,哈哈,你这样子好可爱。”
傻虎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挠着后脑勺跟着嘿嘿笑出声。
“媳妇儿,我可以上床不?”
刚才媳妇儿小泪花子转转的,他怂得很,已经做好今晚在椅子上凑合一晚的心理准备了。但现在美人展露笑颜,那他可最擅长腆着脸上前讨个乖了。
晏安嗔他一眼:“谁不要你上来了?是你自个儿要呆在下面的。”
虎元彪笑得见牙不见眼,麻溜钻进被窝里去抱晏安。又惴惴地问:“那今天还可以亲亲不?”
问这话时他紧张得很,心脏咚咚跳,每天他最期待的可就是这个环节了,他虎元彪从清早睁眼的那一瞬起,就开始期盼着夜晚的这一刻。
每晚只要他喷了水射了精,换了干爽的床单裹进被窝里后就可以向媳妇儿要好多好多个亲亲。
晏安扬起脸,双臂环紧了男人宽阔的后背,脸上全是红扑扑的笑意:“当然可以。”
晏安又何尝不是早上一睁眼,就念着男人深夜的亲吻呢?
他把脸侧过去一些:“要脸颊。”
虎元彪从善如流地“吧唧”了一口白嫩嫩的脸蛋。
晏安笑得不能自己,也伸头过去重重“吧唧”了一口男人的脸颊,亲得响亮无比。
两人在被子里笑得结实的木床都在吱呀乱响。虎元彪翻身将晏安压在身下,掌着后脑勺吻到唇上,晏安两臂勾住男人的脖颈,闭上眼张开了嘴,放软身体将自己全权交给对方。
两条软舌极尽缠绵,温柔缓慢地交缠,不带丝毫情欲,单纯为了表达爱意以及交换温暖。
这个吻轻得没有水声,也缓得连呼吸都没有紊乱。
吻了又吻,一吻再吻。两人的鼻息已经融为一体,身体也贴合得仿佛不可分离。
在一片温馨祥和,充满粉红泡泡的氛围中,突然十分不合时宜地插进了一声凉飕飕,清脆且响亮的“笃笃”声。
晏安和虎元彪同时猛地转头看向窗边,在漆黑的夜色里,有一道清隽的身影披着星光,懒懒地伏在窗台上,两指曲起,叩击木窗。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晏安眼疾手快,迅速拉过被子将虎元彪连头带脸裹了个密不透风,秀美的脸上怒火滔天:“青邱你什么时候——!”
青邱歪着头,一脸无辜且无奈:“来了好久,你们一直亲个没完,我实在等不了了才打断你们的。”
晏安一怔,脸色瞬间通红,但罕见地并不是因为羞,而是气的。正要发作,却见青邱蹙着眉,神色认真地补充:“我就说一句话,很快的,说完就走,不会太耽搁你们。”
接着视线转向裹得像个粽子的虎元彪:“阿彪,我是来给你说一声,我不和你回去了,以后我要睡在这里。”
“睡在这里?哪里?”晏安疑惑,这里是指晏府吗?蛇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青邱撑着脑袋,眨巴着眼睛思索了一阵,想起今天早上暖烘烘的被窝和同样暖烘烘的人类,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突然生动地笑了起来,莹白的脸颊比天上悬着的明月还要明亮皎洁,弯弯的眼睛看向晏安,极开心的模样,连声音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欢愉:
“睡你哥哥床上,你哥哥好暖和,我很喜欢。”
晏安望着青衫少年漂亮到刺眼的笑脸,懵了。
“你……你胡说八道!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晏安惊得瞪大眼,眼前闪现出他哥那张正经得像块木头,完全没可能近任何男色女色的脸。
“嗯?你哥哥没有告诉你吗?是他邀请我住下来的,邀请了好像不止一次?”唔,他不太记事儿,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青邱撑起身,打了个哈欠还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挥挥手向两人道别:“说完了,那我走了。”
临走前带着些疑惑地看了晏安一眼:“嗯,你们刚刚……交配是要用下半身插进去的,用舌头而且还是插进嘴里的话是怀不了孩子的,阿彪应该知道的啊,他没有教过你吗?”
懵懂的,墨绿色的大眼睛看着晏安,带着疑惑、单纯、还有良善。
却把晏安看得怒火中烧,两手都捏得骨头咔咔响。他确定以及肯定,这条青蛇绝对是来挑衅的!
和他抢男人还有引诱他的哥哥都暂且不论,这么呆的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敢质疑他在那方面的常识的?!
一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挣扎着露出脸来的虎元彪,一开口就是火上浇油:“啊,小邱邱,恭喜恭喜,你找到配偶了啊,我还正愁你发情期快来了怎么办呢。”还乐滋滋的咧嘴笑出招牌的八颗大白牙。
青邱正想解释不是配偶,是过冬的暖炉,在冬天比配偶可重要多了。
“发情期?!”晏安惊道,他怎么把这茬子事儿给忘了?
越想越是不妙,眼前跑马灯一样闪过的一幕幕全是他虽然严厉,但正直善良又宽厚的好大哥,他痛心疾首,自己的好哥哥,怎么就被这坏心眼的蛇妖给拱了?
“不行!”晏安跳下床,一把拉住青邱的手腕,“你得跟我们回去!”
回头冲床上喊了一句:“虎元彪,你拉开左手边柜子的第二层,把我娘交给我要传给媳妇的玉镯子带上,咱们今晚就回去!”
“啊?媳妇儿你不是说还没和岳父母还有大舅哥商量好吗?”
“早商量好了!快,镯子拿上,咱们得抓紧走!”他一直别扭着不肯回去就是不想和青邱共处一室,
谁曾想现在居然还拉着青邱的手不敢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