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工夫,她摸清了,崔秀是金系,温铮行是冰系,都是自然系大类异能。至于易宪声,她还没看到他出手的机会。
“东西呢?”
崔秀问施若宁,施若宁看着空置的床发呆。
段羌走了?她留在床边的物资也不见了,应该是一起被带走了。但这样,也不能说段羌是清醒状态下离开的。
崔秀看着发呆的施若宁,明明比她大十几岁,还这么迷迷瞪瞪,真是够让人操心的,正打算用手晃晃人肩膀,温铮行却发现了新的东西:“有张这个。”
他修长的手指夹住一张纸条,崔秀还没反应过来,施若宁却走了过去拿过。
是段羌的字迹。
字迹写得从容不迫,看得出应该不是有什么危险。
她的心落下来,转交给崔秀,说:“应该是我朋友留的,他带走了画册,写了这些丧尸的名字。”崔秀拿着那张纸条,陷入了思索。
她坐到床边,心弦稍松,温铮行走过去,问她:“这么看,你朋友走了?”
“应该是。”
温铮行的眼落在女人身上,她没有迷茫,反而心情好了些,他下意识告诫:“如果你朋友知道你抛弃过他/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算的。”
施若宁突然听见少年的低絮,像潜行吐信的小蛇慢慢爬进她的耳朵,他的声音和他哥一样取悦女人的耳朵,却说的相当残酷。
她默默抬眼,眼神质询他,温铮行也没有躲避。
两人这样默默对视着,易宪声的声音突然在窗边响起:“你们看!是不是有人在打那个巨观?”
“是谁?”温铮行偏过眼,看向窗。
崔秀先行一步走过去,眯着眼嗤笑:“好像是你的好哥哥们,温铮国、温铮仁?”
这话一出,施若宁的心又提起来。
他们也活着?
易宪声拉开窗帘的一半,有些怡然:“虽然这房间里没什么东西,不过视野有利。能亲眼看到那队的能力,岂不是绝佳机会?”
施若宁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易宪声唱了一句词:“我奉了师傅命前去打探,眼望着前边厢黑雾弥漫。想必是此山中妖魔出现,到此地我只得舍身向前……”
易宪声这样吊着嗓子,梆子腔京韵重,余音绕梁在这孤寂的公寓上,他脸上渐渐附上一张脸谱,覆盖了本来面目,金色、银色,油彩生动,还有额头上的一颗佛珠,正是京剧里的悟空武生形象。
施若宁睁大眼睛,不知不觉站了起来,易宪声还在唱词,脸谱上的眼睛却亮了起来,金芒翻涌。
不是人的眼睛。
「火眼金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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