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紫宁宫内。
一个小宫女跪坐在地,正小心翼翼的往宁贵妃手背上抹药,宁贵妃娇嫩的手背上好几个燎泡,尽管他们动作很轻,但抹药时疼得宁贵妃嘶嘶抽气。
“笨手笨脚的,让朕来!”一身明黄龙袍的尊贵帝王,嫌小宫女手笨,抢过她手上药膏,亲自给心爱的宠妃上药,俊美龙颜却是满面阴霾。
宁贵妃这一身娇嫩皮子,向来为他所喜爱,今日却竟落下这样的伤。而这伤并非意外,而是郑婉嫔掀翻了烛台,导致滚烫的烛泪倒在了宁贵妃手背上,这才烫起了许多燎炮。虽是宁贵妃宽宏大度,说是自己不小心弄的。厉南风却是不信,他深知这郑婉嫔是个好妒的性子,她定是故意的。
“陛下,别生气了。”宁贵妃忍着疼,一边温声劝着皇帝。
她也是一阵心累,从她穿越过来,再得到他的恩宠后,这种事就没停过。
她觉得这些后宫女人也挺可怜,一群女人独享一个男人,这些女人还不能嫉妒,要装温良装大度,但这是很反人性的。一个女人独宠,就意味着其它女人的失宠,所以被针对这种事是避免不了的。她已经拥有了帝王的全部宠爱了,何必再去为难这些可怜女人。
所以也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爱妃,你真是善良。”厉南风看着心爱女人烫伤的地方,心中余怒未消,这次并不因她的求情就心软,怒视跪在下方蔌蔌发抖的郑婉嫔,拍桌喝斥,“郑婉嫔,你天性娇纵,跋扈无理,从今日起,你就给我呆在飞雀宫闭门自省,抄三月佛经养养性子!”
帝王之怒,郑婉嫔吓得面无人色。
心里虽是不甘,但什么也不敢反驳,乖乖的认罚退下。
郑婉嫔一回到了飞雀宫,一路压抑的委屈不甘爆发,她发疯的摔着房里的东西,伺候的宫女又害怕又担心,前来相劝,被她揪住狠狠的抽巴掌。
“贱人,贱人!”郑婉嫔不敢对皇帝撒泼,只能把怒火发在下人身上,“怎么就没把她的脸给烧烂,狐媚子!”
那宁贵妃原本跟她一样,甚至是比她还低一等级的婕妤,并没怎么引起皇帝注意,毕竟这宫里女人实在太多了。但是忽然有一天,这个本来胆怯畏缩的女人像换了个人一样,不但脾性变了,还突然就吸引了帝王的注意,最终得到了皇帝的宠爱。一路跃升,现在已经成了尊贵的贵妃。皇帝宠上她后,就几乎不去后宫其它人房里了。
郑婉嫔是真的爱慕着帝王。
所以她嫉妒得发疯,时时刻刻都在想对付宁贵妃,将她给拉下来。但每次都弄巧成拙,不但没让宁贵妃失宠,反而让皇帝更加喜欢她。
郑婉嫔扇了宫女几巴掌,又扑在床上痛哭起来。
她被要求在宫里自省,不允许出门,还要天天抄佛经,她心里实在不痛快。于是写了封信让贴身宫女将信送进了郑侍郎家。
郑侍郎拿到信后,忍不住对妻子发火,“这个孽障,还有脸写信回来哭!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就知道惹祸!总有天她会害了郑家!”白日里,郑侍郎在殿前已经被皇帝骂了一顿,说他教女无方,有辱门楣,郑侍郎无地自容。
他郑家就这一个女儿,所以确实是娇惯了些,本以为成了皇妻后会有所收敛,结果变本加厉,还欺负起皇帝的宠妃来了。
“当初不是你非要让她进宫的,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苏恬从郑侍郎手上拿过信件,仔细看完了,叹息道,“如花似玉的女儿,却要和一群女人争夫。她本来就脾气不好,难免会犯错。说来说去,都是你们男人的错。皇帝要只娶一个女人,就不会有人争风吃醋,家宅不宁了。算了,明儿我进宫陪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