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东停顿一会也有点急,“你别激动,我想想找谁过渡一下…”
“想你个头啊,房主是易大东,是辛可言,是我们的家。”
陈小东终于明白了,不再废话,“哦…哦哦,那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辛可言在马桶上坐着四肢发抖。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她不禁流下两行泪…
今天是他们的‘新婚’啊。
为什么清醒的如此快。
汣山最大的小区,最豪华的小区。
开发商是开发商,施工单位是施工单位。
但卖房…是一个金融活动。
业主在房屋到自己手里面的时候,其实已经…
总之它不是个骗局,但它就是个产品,简单的买卖活动如果复杂一下,可以让海量的钱流动起来,不仅有利润,还可以变干净。
就算是那些几十层或整栋买的人,不知不觉都是被利用的棋子。
金额越大越好,来源越复杂越好。
他们囤房为了赚钱,别人比他们玩得高明多了,一群土包子。
辛可言内心不停咒骂,脸上又哭又笑,止不住的眼泪,止不住的颤抖,翻翻手提包,从里面拿出大东的烟,点一根呛得直咳嗽。
谁都可以来这里买房,她不行。
不是名字不行,是金融不行。
他们不能出现大额交易,否则就像水库大堤扎个孔,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系统会触发某种不可控的事情。
不对,是名字也不行,大东是汣山名人,他永远不能用自己的名字买房,就像自己一样。
换句话说,他们永远别想在汣山有一套别人不知道的房子。
呜呜呜~
辛可言突然捂脸流泪痛哭。
下一瞬间,她又突然止住了,抬头对着玻璃微笑,非常难看的笑容,但眼神坚定,好似又下定某种决心,自言自语咬牙道,
“绝不能让大东知道,绝不允许他离开我。”
一边说一边从手提包拿出几个小袋子,拿出一个化妆盒,从里面抽出一根针,叮叮叮把小袋子扎的全是小孔。
扎完拿起来对着灯泡扑哧笑了,“就叫你孩他爸。”
“可言?可言?你是不是不舒服?”外面传来大东的声音。
辛可言慌张收拾起来,“没…没有,公共卫生间,我打扫了一会,浪费时间了,马上…”
“哦,就知道你有做医生的洁癖通病。”
大东揶揄一声,离开卫生间门口,朝服务员抱歉笑笑。
去个厕所去二十分钟,生怕她不舒服硬撑着。
向待客区走去,楼梯口与陈小东面对面。
陈小东讪讪一笑,“我看到你的车,周一不上班,你在干嘛?”
“买房!”
“在这里买房?”
“对,我不可能把家安在别的地方。”
两人一边说一边来到待客区,陈小东老神在在问道,“你是想买个房子呢,还是想布置一个家?”
“老子又不炒房,买个房子布置家,这是一件事。”
“给谁买?金屋藏娇,韩秀丽?”
大东一愣,突然两眼喷火,把手中的宣传册照脸甩了过去,失态大吼,“放你m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