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勤厚给司机打了个电话,片刻之后坐车扬长离去。
他太明白与易大东的聊天节奏了,不能告诉他如何做,甚至他问也不能说清楚,让他慢慢接触才能做好。
一次灌输给他,会让他脑子坏掉,直接宕机,还可能会抵触后退,那样就不好玩了。
秦均时也是可笑,你介绍易大东,易大东再介绍别人,别人再与你的同事做项目,转一圈你能跑哪里?最后还不是所有大项目都得你签字。
在车里想着这些事,余勤厚自己都笑了,有些事用蛮力是不行的,得合适的人办合适的事。
董事长太着急了,咱们要用高阶人脉成就人生‘功绩’,就不能急,从下面开始,一步一步水到渠成才能聚溪成江。
就像易大东蹲守提升机房三天,看似无用,可谁能想到他挽救了所有人的前途。
这…就是人性,用人得用性格,打道也得看性格。
车来到一处豪华小区,余勤厚迈步进入电梯,一梯一户的大平层。
进门一个穿睡衣风韵犹存的妇人,穿着朴素,但隐隐显露出年轻时候的风华,语气挺温柔,“正想给你弄夜宵,吃点什么?”
余勤厚摇摇头,迈步来到北面的次卧,噔噔噔敲门,马上出来一个年轻人,好似对他十分害怕,低头站到身边,“爸爸,您还没走。”
“没有,你来一下。”
客厅沙发,余勤厚拿出手机,“你记一个电话136xxx,他叫易大东,我本来以为下周还得回来一趟,结果他刚到就把事办完了,这就是能力,下周就不回来了。可军,你抬起头来。”
年轻人抬头依旧有点胆怯,余勤厚叹气一声,“老子能吓死你吗,别跟你那些狐朋狗友玩耍,该做你的正事了。你给我听好了,易大东有两个半身份,一个是陈小东唯一的朋友,一个是我唯一的徒弟,还有半个,他可能会是你姐夫。”
余可军顿时两眼大瞪,旁边安静听父子俩说话的妇人也有点吃惊,余勤厚点点头继续说道,
“他不是什么能人,甚至性格有点讷,但他就是陈小东和你姐姐唯一的朋友,你姐姐非常喜欢他。我现在当然不会同意,他性格还不成熟,以后走到哪一步得看他成长,明白了吗?”
“明白了,爸爸,什么时候…”
“半个月后,你可以慢慢把身份告诉易大东,不要跟他花天酒地玩闹,他不是玩闹的人,第一眼印象很重要,与易大东做朋友,就是与你姐姐和陈小东做朋友,你们这些后辈真让人操心,有的人亲如兄妹、有的人天生如敌。小东死活不接手生意,跑到他妈妈身边躲事,只有这个易大东能劝回去,也只有这个易大东能接替我很多工作。”
“记住了,爸爸。”
余勤厚点点头,一摆手仰头靠到沙发中,“去休息吧。”
年轻人躬身离开,妇人绕过沙发,来到他身后,轻轻给按摩太阳穴。
不一会,余勤厚拍拍她的手,示意可以了。
两人起身回到主卧,余勤厚换了一身躺回被子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拍拍身边的妇人脸蛋,“你也老了,我们都老了,过几年咱们就能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