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眼前的画面如镜子一般破裂开来,碎片四处散落,他满脸震惊,心中掀起轩然大波。那个乞丐,那个看似平凡无奇的乞丐竟然是……
他猛地转过头去,想要对身旁的田金说点什么。然而,嘴唇嗫嚅了许久,却始终无法发出一个字来,仿佛有关那名乞丐的所有信息都成为了一种禁忌般的存在。
他逐渐明白过来,这已经触及到了某个世界的边界和壁垒。尽管内心极度渴望提醒田金,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因为他深知,有些事情并非凡人所能理解或干预的。
"怎么样了……"田金注意到白袍人神色异常,焦急地问道。
白袍人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一门之中,居然同时存在着三位天命之人,我们精心策划了如此之久,却未曾料到,答案竟近在咫尺。"
田金完全听不懂白袍人在说些什么,正当他准备追问时,白袍人突然间遭受了施展周天大衍术所带来的严重后果。
他的头发以惊人的速度变得灰白,身体也在眨眼之间急速衰老,原本强大无匹的气息如同退潮般节节下降,直至陷入一死境界的边缘。
他虚弱地开口:“走!去找秦奋!以及……他的妹妹!”
…………
一匹快马如闪电般疾驰在木鹿县的街道上,马蹄声响彻整个县城。马上的秦奋神色癫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法抑制的疯狂和急切。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家!
马匹一路飞奔,穿过了繁华的老城区,来到了新城区。远远望去,药厂区那座巨大的烟囱高耸入云。
然而,今天这座平日里不断向天空喷射着黑烟的烟囱却奇迹般地停止了运作,仿佛也感受到了某种悲伤,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显得有些忧郁。
天空中飘洒着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如同人间哀愁一般,透露着一种寓意不明的哀伤。这漫天飞雪似乎在诉说着什么,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沉重。
秦奋毫不顾忌沿途的一切,他的心思全在前方那间破旧的小屋上。尽管不知道撞倒了多少临街的物品,但他毫不在意,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尽快赶到那间属于他的破屋子。
那是一间破旧不堪的屋子,它见证了秦奋的一生。在这里,他度过了无数个日夜,与开朗的父亲和活泼可爱的妹妹共同生活。
在这里承载着他曾经的幸福时光,在这里也承载着他无尽的痛苦回忆;这里是他奋发向前的起点,这里也是他堕落沉沦的根源。
可这间屋子虽然狭小破旧,但对于秦奋来说,它几乎是他的全部。当他看到那熟悉的轮廓时,全身的紧张和疲惫瞬间消散,仿佛找到了温暖的港湾。
他直接翻身落马,由于落地时太过用力,身体重心前倾,腹部受到惯性冲击,扯到了之前受伤的部位,疼痛瞬间袭来,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然而,此刻他根本无暇顾及自身的伤痛,心中只有对妹妹安危的担忧和焦虑。
他毫不犹豫地用暴力推开那扇摇摇欲坠、形同虚设的破旧房门,然后如同一颗炮弹般冲进屋内。一进屋,他的目光就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妹妹吸引住了。
"小红!"秦奋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手忙脚乱地扶起地上的秦红,只见她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呼吸也变得极其微弱,双眼紧闭仿佛失去了生机。
"小红!"秦奋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突然间,他意识到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下去。于是,他紧紧抱起妹妹,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一样,野蛮地撞开房门,准备带着妹妹赶往医馆寻求救治。
可是,当他抬起头来,想要找到刚才拴马的地方时,却惊讶地发现,在他面前竟然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身穿一袭洁白的长袍,身姿挺拔;而另一个则浑身血肉模糊,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裸露在外的白骨。
秦奋的脚顿住,他警惕地盯着这突然间出现的两个人,他心中疑惑,那白袍人身上的穿着,跟原先的那名黑衣人的穿着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你……你们是谁?”秦奋面色焦急,他现在只想带着自己的妹妹,去治病,可却被眼前这两个人拦住了去路,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
“呵呵……秦奋,忘记我是谁了吗?”田金微笑道,但那笑容却让人毛骨悚然,再配上他那恐怖的样貌,更是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