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的关注点,有时候就是那么一两句话,果然,谷梦琦抢先问道:“啥叫三六零的姐姐?”
谷梦琦眼神不善,恶狠狠的盯着我。
“靠!顺子,你举例子能不能有个限度。我啥时候去过三六零。妈的,你就不能说我去黄金大厦那附近吃马爷羊肉泡馍?”
讲道理,这找姐姐的事,我还真没干过。倒是顺子,从他说的话来看,这小子经验倒是挺丰富。
顺子立马挥挥手,“好好好,我就举个例子。你们干嘛老是盯着我举得例子不放。你们再想想,我刚才说的话,体会一下我想说什么。”
顺子这么一说,谷梦琦那边的神色才稍稍转好。
我接过话头,“你是说,这是我们的命运?”
我心说,我就图个发财,随便跟胖大海见见世面,怎么还能扯到命运上。但是当我转念一想,不觉害怕起来。这几趟下来,只要鶵鸟图腾出现,少不了有很多疑点浮出水面。这里面,像是藏着很大的秘密。但是这秘密,看不着也摸不到。
顺子点点头,没再说话。
“还说说说别的,鶵鸟图腾属于黑衣人。那些黑衣人很神秘,这里被人锁住,你们想想会是什么人?”朱赤说。
照着朱赤的思路,这个秘密的解答似乎能推进一步。
“肯定是对着干的呗,”胖大海说完,大手一拍,“这胖爷的脑袋就是好使。你们说说,怎么胖爷能想到的,你们就想不到。”
“靠,有你这么夸自己的吗?”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朱赤打断我的话头,饶有兴致的看向胖大海,“让他继续说。”
“哎呦,我这思路,太容易受影响了。刚才胖爷说什么来着,对了,你们听好了。这些黑衣人,古代皇帝都要听他们的话,这对着干的人,估计分量也小不了。多半...多半...是那些皇帝。”
“皇帝?”顺子也听得摸不着头脑了。
“那肯定啊。这皇帝一想,这些黑衣人,你丫从蚩尤那会,就说了算。全当我皇帝是摆设,要是我是皇帝,我肯定要把这些人的祖坟龙脉端了。”
谷梦琦听得一脸懵逼,问朱赤,“你也觉得是这样?”
朱赤摇摇头,“是不是祖坟不好说。你说这断龙脉,好像有可能。”
这断龙脉,不就是风水上的东西吗。这不就是回归了我一半的本行。我不再听胖大海的废话,脑袋飞速运转起来。
“这龙脉,是一条龙啊。要我说啊,钉龙脉,要是龙头,一根铜钉就行了,钉在脑门。要是钉眼睛,两根好一点。这五根,八成是钉在肚脐眼上了。也不排除,这大龙怀孕了,又孕育了小的龙脉,多给它来上几根。”
当我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突然听到胖大海说了这么一通废话。我心说,有这么吹牛逼的吗。钉龙脉,还钉的这么有创意。
我接过话头,“这风水学上的钉子,学问可大了。钉在什么地方,也是有讲究的。简单来说,如果在家钉挂画,也不能乱钉,搞不好会破坏家中风水。如果在门框上钉钉子,从风水的角度看,破坏了家中的气口,造成的结果要么是财不进门,或者财气外泄。门梁为家中建筑之长,若是门梁钉钉,不光影响家中运势,甚至可能会伤及子孙。往大了说,这地面上钉的钉子,讲究大了。一般是镇龙钉,或者锁龙钉。”
讲到这,我就讲不下去了。我心说,难不成这底下真有恶龙。
“你继续讲啊,你这牛逼吹得比我可响多了,还好听。”胖大海饶有兴致的催促道。
“先不急,容我想想,”我思考了片刻,回想了一下此地的山势,又有了主意,“这长白山的这一侧,如果说是一条龙脉。这野人峰,八成是龙首处。野人峰位列山顶,两座山峰呈合抱之状,犹如两只巨手,给龙首蒙上了眼睛,阻挡了龙冲天之势,是困龙之局。而这里,恰在双峰之下,在此地设置锁龙钉,又让这条困龙浑身充满枷锁,不能动弹。”
说到这,我停了下来,我想到蛮王洞前的忌天斩煞,不觉心头一震。
胖大海嘟囔着,“这么来看,不是肚脐眼,多半还是头啊。这真他娘的浪费,要我说,就下两根铜钉,把龙脉的眼睛戳了,这龙啊,就成了瞎龙,搞不好山谷里风声就是龙吟之声,还能排练个瞎龙印月的名曲出来。”
顺子对着胖大海竖了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朱赤察觉到了我的异常,打断众人话头,看着我问道:“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
我看了看朱赤,发现朱赤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似乎有话要说:“你是不是也想到了,我觉得,这野人峰的峰顶,可能是...”
“人为改造过的。”朱赤说出了我没有说出来的话。
我点点头,“此地,仍有鶵鸟图腾,搞不好,这地方,还是改造蛮王洞前山势的人所为。这一路听下来,看来,只有一个人有此能力。”
胖大海听得入迷,忙问:“谁?你放屁倒是别考虑自己穿了裤子,抓紧放!”
“铁...面...地...师...”我一字一句道。
就在这时,顺子开始嘟囔起来,“你们说,这铁面地师,是不是戴个面具。”
“这不废话吗?”
“那你们再说说,这铁面地师,是不是喜欢打坐,手里还拿着一块照妖镜?”
我寻思着,顺子怎么越说越离谱了,“你不会是魔怔了吧。你怎么不再猜猜,这铁面地师是不是喜欢跳老年迪斯科。这问题,我太爷爷都回答不了。”
顺子不再说话,我们觉得顺子不太对劲。等我们看向顺子,心头不觉一震。只见,顺子此刻正朝着一处洞窟的内壁走去,这一侧的内壁不太显眼,我们之前没怎么注意。这会看去,只见被青苔和树根遮挡的山体里面,竟开了一处佛龛一样的空间,里面正端坐着一人。这人衣着黑色深衣,深衣上绘着金边的走蛇纹。这人面戴铁面具,手里拿着一面镜子。这镜子倒不是照妖镜,而是八卦镜。
看着顺子的手朝着铁面地师伸了过去,众人意识到不好。
“不要!”我和谷梦琦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