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秀才扭头看向阿绣,“阿绣啊,你看,人家看上你了,都舍不得开枪。”
阿绣听到章秀才这么说,有点生气,竟然在章秀才腿上踢了一脚。
章秀才顺势倒地,再起身时,已经抓住了一个日本兵的枪,接着,章秀才绕到日本兵身后,挟持住日本兵。
章秀才手中的银色小刀搭在日本兵的脖子上,谁知这日本兵却不肯屈服,竟然用肘击打章秀才的身体,想要挣脱。
“敬酒不吃吃罚酒。”
章秀才说完,手腕微动,再看日本兵,此刻脖颈正在流血,躺在地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突然间,空气中传来枪声,章秀才在地上一滚,躲开射击。等到章秀才看向阿绣时,发现阿绣此刻已经三两步蹿到了大佐身前,大佐想要开枪,却被阿绣抢先一步,踢飞手枪。大佐想要徒手搏斗,手脚还没攻过来,却被阿绣用一支峨眉刺顶在了大佐的脖子上。
“姑娘,你真的很厉害!住手!”大佐忙叫喊道。
章秀才潇洒的站起身,“原来当兵的不怕死,怕死的是将军啊。”
叫做山田和早川的日本兵,立刻收回枪口。
“让他们放下武器!”阿绣冷冷说道。
大佐又命令了一声,山田和早川这才扔掉手中的武器。
张老黑见状,开心坏了,赶忙上去收缴了日本兵带着刺刀的村田式步枪。
张老黑看向章秀才时,满心喜悦,“好汉,今日是你救了我的命。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你尽管说。”
章秀才也不邀功,淡淡说:“报答倒是不用,你真是摸金校尉?”
张老黑点点头,“地镇高岗,一派江山千古秀。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呦,原来还是洪门的。那我是不是应该说,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古流。我叫章秀才。”
张老黑听完章秀才名号,心头一震,脸上带着震惊,“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发丘天官章秀才。你这么年轻,在江湖中却有这么大的名号。同你相比,我就是不入流的小角色。章兄弟,今日,谢谢你。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莘莘一学子,阿绣。不必多礼。”阿绣故意调侃道。
“神医?靴子?”张老黑满是不解。
“叫她阿绣就好了。”
张老黑点点头,“原来这姑娘,叫阿绣,是章兄弟的相好。”
章秀才听得心头一喜,“哈哈,算是吧。”
阿绣嘟了嘟嘴,没有反驳。
“章兄弟,这些日本人要怎么处置?”
章秀才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大佐身边,“你们刚才打算怎么处置这位叫张老黑的兄弟。”
大佐侧过脸,不屑于回答章秀才的问题。
章秀才也不惯着,手中银刀乍现的瞬间,大佐被吓了一跳。大佐刚才看出,章秀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当即说:“我们想要张老黑君,钻进盗洞里。”
“张兄,这大佐兄弟想让你钻盗洞。你说,我们该如何处置大佐兄弟。”
张老黑此刻愤怒无比,“这猛喇想让我钻下去,让他自己先钻一个试试。”
章秀才连带笑意,“听到了没。让你钻进去。在我们国家,倒斗前,习惯先让狗下去探探路。你就当一回狗得了。”
“士可杀不可辱!”大佐气道。
“呦,还会拽文。那你有没有听过,烹牛宰羊且为乐?知道为什么烹牛宰羊吗,就是说出生这玩意杀了还能用来玩乐。你是牛羊,你不是士。你快点,我等不及了。”说着,章秀才又亮了亮自己的飞刀。
章秀才见大佐不为所动,直接在大佐脸上划了一刀。
大佐只能屈从。大佐看着盗洞,心底就犯难了。这盗洞里,此刻不往外涌沙了,反倒是沙子开始往里面流了。
大佐看了看天空,月亮快要消失不见了。
“还不快点!”张老黑催促道。
大佐自觉逃生无望,倒不如跳入盗洞。万一顺着流沙到达墓室,搞不好还能求生。
大佐用凶狠的眼神盯着张老黑看了几秒,闭上眼睛钻入盗洞。
本以为这流沙的盗洞很难钻进去,大佐刚刚进入盗洞,就被流沙卷入深入,没有了踪影。
张老黑蹲在盗洞边上观察情况。
两个日本兵见状,都吓得一动不敢动,生怕下一个把自己也送进去。
等了几分钟,章秀才故作不耐烦之状,“造船君,石头君,你们长官下去半天没动静,你们要不下去找找?”
被章秀才称为石头君的山田忙说:“长官干事...认真地,慢工能洗锅,洗的干净。”
章秀才正听得好笑,眼前的盗洞突然开始大面积的坍塌。
章秀才见状,忙一把把张老黑往身后拉了一把。
“不要命了?怎么如此不小心?”章秀才责怪道。
张老黑却是不以为然,“章兄弟,盗洞怎么会塌下去?”
章秀才观察的盗洞的情况,一时间也说不上来。盗洞底部,堆积了大量的泥沙,这些泥沙,看起来非常潮。章秀才寻思着,难不成,这大佐已经死在了这流沙之下?
正思考间,只见盗洞底部的泥沙堆的表面,开始抖动起来。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穿行。
突然,泥沙堆中的东西破土而出,一道影子从盗洞里只蹿上来,直扑章秀才面门。章秀才反应奇快,闻着风声侧身躲闪到一旁,正欲对付眼前的影子,却见两个日本兵乘机从身后压到张老黑,欲抢夺张老黑收缴的枪支。
张老黑刚从日本兵身下挣脱开来,眼看日本兵拿着抢过去的村田式步枪便要开枪。阿绣在这危急关头,从一旁赶到,用腿扫倒两个日本兵,制住了日本兵。
再看章秀才,已经同那道影子缠斗在一起。
等众人看清眼前的黑影,俱都是心头一惊,眼前的黑影,竟然是大佐。只是大佐此刻,面色惨白如白纸,那眼睛怎么看,都像是死猫的眼睛一般,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