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海不太相信,自己吃了一个。胖大海的表情,看上去还是一脸享受。
“这么好吃?难道你给我的没烤熟?”
“当然好吃,”胖大海又往嘴里丢了一个,这一下,胖大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胖大海终于装不下去了,把第二只钩纹皮蠹吐到地上。胖大海嘴上骂骂咧咧,“难怪没有人吃,这玩意果然难吃。”
“好家伙。原来,你说这么多,是拿我当实验品,”我现在嘴里,仍是一股恶心的味道,“哎呦,我的腿好痒。”
我感觉腿面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我赶紧拉开裤腿,只见一只钩纹皮蠹正咬着我腿上的皮肤。
“操!我没吃你,你还吃上我了!”我边骂边用手拍钩纹皮蠹。
没成想,一巴掌下去,竟然没拍到。这玩意感到危险,一下子钻到我的腿肚子里。我能清楚的看到我的腿肚子上的皮肤在一块块的突起,这玩意应该是在我腿肚子的皮肤下钻。
我看的头皮发麻,“快来帮忙,钻进去了!”
胖大海也没想到这钩纹皮蠹会这样,赶紧一把捏住钩纹皮蠹在我腿里钻到地方。胖大海隔着我的皮肤,把钩纹皮蠹暂时按在我的腿肚子里。
胖大海抬头看着我,“什么感觉?”
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疼啊。比起疼,有东西在身体里钻,我还觉得瘆人。问完了没有,赶紧帮忙。”
“顺子,帮忙,消毒。”胖大海用眼神看了看刚烤完虫子的开山刀。
接着,顺子拿着打火机烤了烤打火机的刀尖,然后胖大海用一只手拿着刀,“这辈子,你还有遗憾没有?”
我心里暗骂胖大海这个没良心的,还没动手,就要我交代后事了。
正在我准备骂胖大海时,这小子拿着刀尖一下扎入我的腿肚子,“好了,死在里面了。你别动,胖爷我帮你拿出来。”
我疼得眼泪流的停不下来,“哎呦,好疼啊。你他娘的,没见到它钻进去的那个伤口吗?你还给我来这么一刀。”
“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性。胖爷我的手术精准度,可以用柳叶刀来形容。”
胖大海说话时,又用刀尖在我腿上拉了一把。我小腿后边,已经血肉模糊。我疼的哇哇叫,我的身体被巴特等人压着,我也动弹不得。
“啊,好疼。你他妈这不是柳叶刀,这明明是开山刀。要我命啊!”我骂着骂着,就没忍住问候胖大海家人了。
胖大海终于用刀尖把钩纹皮蠹挑了出来,胖大海用刀尖指着钩纹皮蠹,指桑骂槐道:“你说你这个小东西,真没良心。我把你弄出来,还要挨骂。你现在装死是不是?”
我还想反驳几句,疼得根本没法说话。
“要不要消毒?”胖大海问道。
“你不会,要拿火给我消毒吧。”
胖大海点点头。
“还是我来吧。”巴特从怀中摸出一个小铁壶,打开铁盒后,一股浓烈的酒味袭来。
“好啊,你藏了这么好的东西,这么早点拿出来。”顺子说。
“没多少了。”巴特说着,在我腿上倒了点酒。
不知道是酒蛰我的血肉,还是起了什么反应。我感觉比刚才胖大海用刀扎我腿肚子还疼。
巴特帮我消完毒后,把铁壶递给我,“来一口。”
我不喜欢酒。为了麻痹痛苦,我喝了一口。
接着,众人不再理我。一人接一人地来了一口酒。
家豪喝了一口,辣出了眼泪,“现在的酒,怎么这么难喝。”
胖大海接过话头,“这你就不懂了。好酒辣人心,巴特,这什么酒。可能,只有你们草原上才有这么好的酒。”
顺子闻言,也是点头,“真的好喝。”
巴特摇摇头,“这是二锅头。我们草原上只喝马奶酒,度数低,你们喝不惯。”
胖大海和顺子顿时感到一阵尴尬,忙说:“二锅头...啊,难怪这么好喝...好酒...好酒。”
我腿上疼得不行,懒得看他们拙劣的表演,我问道:“你们老实说,你们到底会不会喝酒?”
胖大海闻言,立刻反驳道:“我尝遍天下美酒,对着月亮喝葡萄酒,到村里的作坊喝酱香酒。我能不会喝?”
我实在不知道这酒哪里好喝,“那你们说,是可乐好喝,还是酒好喝。”
胖大海和顺子相互对了对眼,“小孩才喝可乐呢,能和酒比吗?”
我实在欣赏不来。正欲反驳几句,突然发现,我的眼前黑暗的甬道中,站着一个人影。这会,众人都是看向我,他们根本看不到。
我吞了一口口水,用手指着众人身后的甬道。
谁知,众人都在看我的腿。
“有...”
“先别说话,你的腿肚子,怎么黑了。不好,有毒。”胖大海说。
我根本来不及看我的腿肚子,我现在只感恐惧。就在这时,胖大海冷不防又是一刀下去,“得放血!”
在我毫无防备之际,又是一阵剧痛,“胖子,我操...”
众人压着我,不让我起来。胖大海又是一刀,我腿肚子鲜血直流,皮肤上的一圈黑色果真淡化了。
胖大海这才长舒口气,“让你不要无谓挣扎,怎么就是不听。不对,这玩意有毒的话,我吃了会不会也要中毒。”
说着,胖大海就开始抠自己的嗓子眼。
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我一把抓住胖大海的手,“你们身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