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是因为这些金子,最后,煤老板救了那个耳朵和眼睛都被刺穿,舌头被割掉的的聋哑人?”
“是这样没错。煤老板当时肯定想着,先把这人救下来,然后,想办法让这人提供点线索。”
“人都成这样了,还能提供什么线索?”
“用手写下来总是可以的吧!煤老板把这人送到了医院,承担了所有的费用。不过,这些费用,和从这人身上摸出来的明器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这人被送到医院后,煤老板比较担心警察找到自己,但是没等警察找到自己,这人就从医院消失了。”
“自己跑了?”
“被侯爷派人救走了,接回了北京。侯爷的眼线很广,自打派出去的人,进入外蒙后,一直不见任何动静,侯爷便在暗地里派人,在中蒙边境比较大的医院,局子里安插了眼线,甚至,还让人冒充了一些出租车司机。聋哑人一道医院,侯爷的人就很快确定出这人就是派出去的那批人中的成员,便把这人悄无声息地接到了北京。这事发生后,侯爷放出话来,凡是动了这些伙计的人,都得横着回家过来。话虽这么说,但是最终,侯爷也没能找到凶手。”
“这事,都过去很久了。和你心情不好,有什么关系?”
“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打断我的话。你不明白,那肯定是我还没讲到那一处地方。这人在侯爷的安排下,被私人医生精心照料。这人恢复以后,出现了短暂的失忆。不光是这,这人还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人的皮肤,好像在一点一点的变烂。医生抽血检查了几次,都没匹配出任何已知的病原。好在,这人皮肤变烂的速度非常地缓慢,一时间也危及不到生命。大概过了几个月吧,这人摸着墙壁去上厕所,不小心摔了一跤。但是这一跤摔完后,这人奇迹般地恢复了部分记忆,”胖大海看着我要提问,忙打了个手势让我打住,“这人用笔将记住的东西写了下来,提到了一处河,提到了一座山,还讲到了一处村落。本来就是一些无用的线索,但是讲到在村落中发生的事时,你猜怎么样?”
“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问我干啥?”
“那你一直别说话。村落中发生的事,和你刚才梦到的场景很像。当然了,出现的人物不一样,没有谷梦琦,也没有朱赤,我们这里的人,一个都没。但是进入窑洞的人,都变成了他们同行的人。他们那批人,好多人死在了里面。”
“难道,他们也遇到了铃铛?”
“这就是问题所在,并不是铃铛。而是那些场景,真真实实就出现在那里。”胖大海说。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你这说的漏洞太大,你都说了,是外蒙。怎么还有汉人的村落,我看见的场景里,那些人的打扮,明显是汉人的装束。不对,我想起来了,这些人穿的衣服,都是古代汉人才有的装束,”想到这,我有点后怕,我想着还是把话说完,“还有,那上面唱的戏,我记得场景里的你跟我说是《拜月亭》。这场景出现在外蒙,怎么都说不过去。”
谷梦琦接过话头,“要是硬要对上,也不是不可以。元朝乃至元朝初期,没少抓汉人到外蒙。清朝时期,有时候遇到饥荒,也把人移民到外蒙。当时的外蒙,还是清朝的领土。”
“你这么说,能对上了。还有一种可能。”朱赤面色突然一冷,语气听起来冷冷地有点吓人。
“什么可能?”
“他们遇到的人,可能根本就是死人。”
朱赤说完这话,众人都觉得背脊有点发凉。要说背上最冷的,还是我。我他娘的,刚才应该是从死人堆里出来的,还看了一出死人唱的戏。
朱赤看着我装铃铛的袋子,“这东西你守好。你刚才经历的一切,很不寻常,这个铃铛里,可能还藏着很多的秘密。也有一种可能,铃铛里出现的场景,在外蒙真实出现,很有可能那里也藏着凤鸟图腾的线索。”
我想了一下,朱赤说的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石花啊,你这十万个为什么,终于问了一个有用的问题。这个问题,侯爷那边也注意到了。不过,他完全无法解释。为了搞清楚这件事,侯爷又派人去了外蒙。但是很可惜,那个地方,已经找不到了。据说,当初派出去的人,手头拿到的线索,和要去的地方有一点出入,第一批人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找到了那个地方。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聋哑人不是还活着吗?让他再回忆一下不就行了。”
“怪就怪在这里,这人每次回忆到关键环节,就像是脑袋突然断片了,根本提供不了有用的信息。况且,这人恢复以后,皮肤一点一点的腐烂,本来以为皮肤腐烂的速度会一直很慢,没成想,随着时间的推移,皮肤腐烂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身体也出现了肌肉萎缩的症状,四五年时间,这人身体的肌肉就没法支撑自己走路了。可能就是五年过一点的时间,这人就死了。”
“到死也没查出病因?”
胖大海摇摇头,“侯爷很关心这个问题,他似乎很想搞清楚原因。侯爷请了很多协和的专家,甚至,还带着伙计到国外,让研究机构研究。但是这人,最后死在了研究机构的病床上,快死的那会,用了不少抗生素,能采取的手段都采取了。但是最后,还是死了。病因也成了一个谜。”
胖大海讲的这些事,奇怪的地方不止一点。我们听完后,也没听出其他有用的东西。其实想想也是,侯爷这么神通广大的人,都没能发掘出自己手下人的死因,更没有搞清伙计的病因,我们只是在这里听了一个故事,怎么可能能搞清楚。
“对了,胖子哥,你怎么对这件事这么了解。”
胖大海心情好了不少,“我感兴趣啊。而且,我还认识侯爷。”
谷梦琦眉头一皱,“你不会就是侯爷派来的人吧!”
“想啥呢,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胖爷我做了大哥好多年。胖爷我做事,可从来不给人打工。至少,我不为任何一位老板干活。”
谷梦琦听到这,脸色变得不太自然。我也没往心里去。
我想着,再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便打着手电筒看了看周围,此刻我们正处于一处砖砌的甬道,完全不是我在梦境中看到的山体中间的通道。我本来想继续走,但是看着众人,好像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些疲惫之色。
朱赤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就在众人准备动身之际,朱赤建议让我们在这里休整一会。可能,我之前昏迷了一段时间的缘故,精神还好。除了我,众人靠着墙壁,或是闭目养神,或是已经睡去。
我很无聊,我盯着甬道顶部砖拱的砖顶,发起呆来。
似乎在历史的长河中,掩埋了太多太多过去发生了人或事,也使一些秘密,永远地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而在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中,有一些揭开秘密的钥匙已经消失了。这些钥匙,可以是一些故事,也可以是一些具有钥匙功能的物件。不知道为什么,我越发感到自己好像必须沿着这些线索,继续摸索下去。至于原因,我也说不上来。就好像,我此刻就应该在这里,我所做的事,好像已经成为了我必然会做的事。
我看向休息的众人。谷梦琦和朱赤,还有胖大海,现在看来,好像也在一直探索这些秘密。不知道宝诚以后,会不会对这些事感兴趣。顺子对这些故事,完全不感兴趣。有时候,顺子听得起劲,纯属是因为发生的事比较有意思。我呢?我好像只是一半一半,我对这些事,现在有一点兴趣,但是又不可能做到谷梦琦,还有胖大海的那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