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遇到了类似的处境。为了进一步印证这一点,我找到了一家金店,我当着老板的面,走进金店的柜台里面,老板似乎仍是看不见我。
我把老板柜台上的计算机和算盘推到了地上,老板仍旧没有理会。我犹豫了一会,伸出罪恶之手,打开玻璃柜,从里面拿出一串金项链,再去看老板,这老板却和人聊天聊得停不下来,根本不把我放眼里。
无奈之下,我把项链挂在老板耳朵上,我出门时候,老板还是一副耳朵挂着项链的模样跟人聊天。
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为了弄清真相,我决定返回九甲商场。
走着走着,天色慢慢变黑了,很奇怪的是,身边路人的吵闹声慢慢消失不见。
突然,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这人俯下身子,一张大脸几乎要贴在我的脸上,她面容狰狞地对我说:“跑啊跑啊,你就要烧死了!”
她说话时,嘴里明明没有舌头,却能发出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我赶紧跑开,我一路狂奔到九甲商场时,身边已经是漆黑一片。
九甲商场里面,是一些砖混平房,只有两个用途,供外来打工的人居住或是被当做库房。按理说,应该还有住房的人啊,也不见周围的任何一间房子或者铺子开灯。
我又等了几分钟,准备回家时,突然看到一间铺子的灯光亮起。这是家照相馆,里面还有一些大狮子和骆驼的模型,我小时候所有的照片都是在这照的。照相馆一共有两间,一间是照相用的,另一间是仓库。老板在仓库里,放置了高低床。这里我进去过,所以记得很清楚。我走到照相馆窗户边,透过窗帘的缝隙往里面看。
只见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人正骑在老板的身上,她的脸几乎贴在老板的脸上,她对着老板不知道说了什么话,老板竟然推开她,站起身来,诡异的走到火炉边上,拿起火铸打掉炉子上的杯子。
老板揭开炉子上面封火的盖子后,竟用火铸挑起衣服扔到火炉边上。老板像是梦游一样,呆呆地站在火炉边。火烧到他腿上时,他没有一点反应。而那个女人,正坐在床上,看着老板痴痴地笑着。
我突然想起来,有一天放学后我来这里看过,这里真的发生过火灾,老板屋子里面还有他的女儿和老婆,一家人都被烧死了,铺子也烧的一干二净,欠了很多钱,以至于后来债主找上门时,都不知道找谁要债。
很快,火势蔓延起来。我想着,要是我进去,也许能够救这一家人幸免于难。
我大着胆子去开门,谁知我刚把手放到门把手上,门自己却开了,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面前,这下,我认出来了,这个红衣女人不就是白天跟我说话的那个女人吗?
这女人拖着我,把我扔到相片堆里,火势很快蔓延到这里。我被火焰围绕,女人看着我的模样,满意地离开了。
我感到胳膊开始出现一些灼伤,这种烧伤的疼痛,是火辣辣由内而外的,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突然,一双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从火焰里提了起来,然后抱着我出了照相馆,他把我放在照相馆外墙隐蔽的墙角处,跟我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快跑!”
我撒腿往商场外跑,我想着那人的模样,觉得很是熟悉,跑着跑着,我停下步伐,这不就是爷爷年轻时在照片上的样子吗?
我的耳畔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声,然后就听到老鼠“吱吱吱”地叫,声音非常嘈杂,我感觉头顶被谁拍了一把。
我抬头时,看到的是青石砖的穹顶,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脸上又挨了一记耳光,我扭头看时,胖大海满脸喜色,“菜头,你醒了啊!”
“我怎么在这?”我说。
“你不在这还能在哪?你刚去干嘛了,梦中跟这罔女亲热去了吗?”
胖大海说这话时,谷梦琦好奇地冲我瞅了一眼,搞得好像我真跟罔女亲热去了一样。
耳边,老鼠还在“吱吱吱”地叫着,这么多老鼠一起叫,还真让人头疼。
“谢兄弟,你的老鼠一叫,还真把他的魂给叫回来了。能教我不,我出一千块钱学你技术。”
“一千块没门。”谢微尘在吹笛子的间隙说道。
我反复思考刚才发生的事,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反应过来,大喊一声,“罔女是活的!”
“活的?”
大家都不相信。我让大家离这个铁棺远点,跟大家说了一下刚才的事。娘的,刚才发生的事情,让我有点分不清我刚才是在梦里,还是现在是在梦里。
听我说完,谷春灵走到我身边。
“你干嘛?”
谷春灵没有理会我,用手抓起我的手,我的袖子竟然被烧破了,谷春灵拉起我胳膊上的袖子让大家看,“他说的是真的!”
能不真吗,劳资的胳膊上竟然出现了烧伤的伤疤,以前还真没有。
看到我的胳膊后,谷春灵面色变得铁青,“真是妖孽。书中记载的一切死亡都不是预言,而是罔女的诅咒。”
“诅咒?”
“预言如果是将要发生的事说出来,而诅咒就是一切都是按照她说的发展。难怪,麴嘉不想放过她。所有放过她的人,都只有死亡的下场。”
“这么说的话,这罔女,应该是女巫。国内这方面的记载比较少,国外倒是记载过女巫死后会怎么样。”胖大海说。
没想到顺子还真猜对了,这玩意是个女巫啊。
“你快说,你们东说一句,西说一句,真让人着急。”顺子催促道。倒是他,越发精神了,敢情这小子的心态还真是旅游来的。
“你看,谢兄弟,我每次都是无偿把自己宝贵的知识奉献给团队,胖爷我总是毫无保留,你应该学学我。其实,我也不知道女巫死后会怎么样,”胖大海顿了顿,“但是,我知道这玩意根本死不了,除了用火烧。”
“所以,你的意思是,罔女看上去干枯成骨头了,但是仍然活着?”谷梦琦问。
“是不是活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些老鼠一靠近这个铁棺就很反常。”谢微尘插话道。然后,他继续努力用笛子控制老鼠,看他的样子,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谷春灵从挎包里,取出一支火折子,然后倒了一罐煤油到铁棺中。这兄弟用的东西还挺有年代感。
点着火的瞬间,墓室里传来女人凄厉的嘶吼,铁棺里的铁链突然活动起来,铁链被拉拽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的嘶吼声,罔女的尸骨动了起来,很快,铁棺中的一切被大火吞噬,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