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塔台已经收到问题,将为你反馈,反馈结果将于短信的方式,于2-3个工作日内发往你的邮箱。”
“靠,喂。”
阿伟听到隔壁i-pen传出的内容是自动回复,心中已经凉了一大截,要不是中间隔了个星润之估计现在都要抱着阿杰的大腿哭天喊地。
阿杰倒是处变不惊。
他一眼就看出对方担心的问题直言道:“放心吧,二先生又不会把你生吞活剥,怕什么,别急。”
语气很惬意悠闲,就差点上一根烟。
不是,这不对啊。阿伟急得眼泪都要喷出来了,要说这北区的管理员本就不是件好差事,本来就要处理一些拥有莫名其妙能力的病人,这不外传不多说,已经算是很拷打人的潜规则了,要不是封口费高以及说出去没人信,不然谁愿意干这活,更关键的,是这北区里有两位可以完全不守任何规矩的病人。
很不幸,几个月前他就处理过其中一位相关的事件。而在那次事件中,他亲眼目睹了恐怖的力量以及被波及到同事的惨状,简直就是草芥人命。
“阿杰,你是我早两年的老前辈,我很尊重你,可是,我上个月原本都打算递交迟职报告了,我家里还有老婆,还有两个娃,还要付房租水电,还要还当初借的彩礼钱,我真的需要这份工作的高额收益,但前提是我得活着。”
阿伟阵阵诉苦着,按理来说他是感觉不到星润之的那种压力的,但似曾相识的经历以及现实,正让他的双腿开始战栗。
这么活的不累吗?要是放在从前星润之可能就要开口讲道理,试图帮人理请思路,又或者说写什么思考才是解决问题最有用的办法。但在经历过这些事情后,他明白,如果人已经不属于自己,那怎么能够去自私的做出选择,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更别提去改变一个人,不用去评价,时间会给出答案。
倒是那个二先生,查理也跟在他的身后。
这么看起来,是安全的没错。
总算能缓口气了。
星润之见刚好被人架在中间,决定摆烂一会儿,闭上眼睛休息养养神,这也是后知后觉过来发现自己的脑袋就像是刚从矿老板厂里出来的显卡一样,燃到不行。
这紧绷的神情一放下,麻酥感遍至全身。
他想睡啊,可是又不能放过这个见‘二先生’的机会,根据现有的线索推断,这个二先生估计要比管理员的权限都高,说不定真的能让自己回到常人世界中去。
“喂,别睡啊。”
“你这一睡我咋走,呦大兄弟你醒醒。”
阿伟是想逃,可阿杰给他整个人按住了。首先他自己一个人肯定抬不动病人,其次出于老练的职业操守,还得纠正下同事那快要扭曲的心灵。
这时候讲道理肯定没用,还不如直面感受下,用心,用心眼,去感受下二先生。
“两位好。”
转眼间,近两米高的二先生已到面前。
男人低下头,绅士的与管理员打了声招呼。
“好,很好啊……”阿伟给阿杰投出了求助的眼神,对方还是那样不理睬,只打算交给自己去处理。
这个男人,浑身健康的小麦肤色,身上穿着件二十世纪初八十年代流行的皮夹克,穿不进身的最大号病号服被披在身后,眼袋跟皱纹是过去熬夜工作留下的痕迹,五官看起来有股凶悍,不过在半白的眉发下淡化了许多。
“麻烦两位先把这位病人交给我。”二先生抬起手,指着中间的星润之问道:“这位就是你的朋友吗?”
查理在一旁默认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