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闻言,俏脸之上顿时便露出笑容,抓着明兰的手,瞪着墨兰到:“何止是不满意啊,我看四姐姐是就是想让三哥哥搬回林栖阁,守着四姐姐和她们那个小娘过一辈子!”
“五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明兰立马拉着如兰,一脸正色的道:“三哥哥如今可是举人,都快及冠了,四姐姐何等懂事明礼,怎么可能会想让三哥哥搬回林栖阁呢!”
如兰先是皱眉,疑惑的扭头看着明兰,可看到明兰冲她眨了眨眼睛后,当即就反应了过来:“那肯定是四姐姐和林小娘不愿让二哥哥盯着三哥哥读书!”
说着扭头看着墨兰,说道:“我说四姐姐,你要是不愿意,直接去找父亲说就是,在这里阴阳怪气的同我和小六说有什么用!家里的事情,我和小六说了又不算!”
如兰平时有些萌蠢萌蠢的,甚至还有些霸道,可但凡是和墨兰搭边的事情,在墨兰那里吃了不知多少苦头的如兰,都不用考虑就知道该怎么站对。
如兰看着憨憨的,可她心里明白着呢,就她一个人,绝对不是墨兰的对手,可要是如兰加上明兰的话,效果绝对是大于墨兰的。
而且如今的明兰,可不是原剧情中那个没人疼没人爱,只有一个盛老太太可以依靠的小透明。
不说卫小娘和长栋,仅仅只是一个现在正声名鹊起的王重,就足以让盛家重视了。
而且明兰生母和长栋的遭遇,早已将明兰和如兰推到了同一阵线之上,而且明兰的生母卫恕意,本身就是如兰的母亲王若弗特意让刘嬷嬷找来抗衡林噙霜的。
虽说有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意思,但却在很大的程度上,分去了盛紘的宠爱,极大的打击了林噙霜嚣张的气焰,甚至离开扬州之后,管家中馈之权,也终于回到了王若弗的手中。
现如今眼瞅着盛紘和林噙霜又再度死灰复燃,王若弗和卫恕意,自然再度站在了同一阵线之上。
“四姐姐若是不敢跟父亲说,不如去求一下二哥哥,二哥哥虽然看着严肃,其实心里还是很疼我们这些妹妹的,四姐姐去求二哥哥,二哥哥说不定就同意了呢!”
如兰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小脸抬得高高的,眼睛都快抬到天上去了,一脸得意的看着墨兰。
“六妹妹!”如兰忽然拉着明兰的手,语重心长的道:“你可得小心了,但凡是四姐姐看上的东西,到时候定会想尽办法去找父亲要的,像上次舅舅送来的那块墨玉,本是舅舅送给我的,不想被四姐姐瞧见了,就跑到父亲跟前又哭又闹的,生生叫父亲把我那块墨玉给了她!
六妹妹,你可得多长个心眼子,小心四姐姐又瞧上了你什么东西,又跑去父亲哭闹!”
但墨兰的战力可不止这么一点点,脸色阴晴变换了一阵之后,带着哭腔,指着如兰道:“你胡说八道八道什么呢!怎么我就喜欢抢人东西了,那墨玉分明是父亲看了和我的名字相配,这才给了我,父亲之后不如又找了一块上等的羊脂白玉给你了吗!”
“哟哟哟!我还冤枉你了不成!”如兰叉着腰,一脸跋扈。
墨兰眼瞅着自己一个人斗不过如兰和明兰,小嘴一巴拉,眼里的金豆子顿时就掉了下来,委屈吧啦的指着如兰和明兰道:“你们就欺负我是庶出的!”
随即便伏在桌案上,埋头哭了起来。
明兰道:“四姐姐这话说的,父亲母亲还有祖母,待我们姐妹几个,向来都是一样的好,家中何曾有过嫡庶之分,还望四姐姐慎言,别脑子一热,什么话都往外说。”
“好你个小六,仗着父亲给你找了个年轻有为的夫婿,就敢教训我这个姐姐了是吧!”墨兰到底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虽然聪慧,但心智尚未完全成熟,被如兰和明兰两人接连怼的有些恼羞成怒,说话都不经大脑了。
“四姐姐慎言!”明兰脸色微变,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肃然。
“慎什么言,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墨兰却一脸不服的道:“别看那王重现在官做的顺风顺水,可指不定哪天就得罪了人,遭了贬黜······”
“混账!”墨兰话音还没落下,门口便传来一声厉喝!
只见孔嬷嬷被几个女使婆子环绕着,一脸阴沉的走进屋里。
未多时,盛紘两口子,老太太还有林噙霜,都被孔嬷嬷叫人请了过去。
孔嬷嬷处事公道,有理有据,最后自然是各打三十大板,在孔嬷嬷面前,墨兰和林噙霜纵使是那有七十二般变化的妖精,那也得在孔嬷嬷的炼丹炉里现出原形。
盛紘虽虽然偏心墨兰,不喜欢如兰那嚣张跋扈,说她两句能顶回来三句的粗鲁性子,但对乖巧懂事的明兰,还是颇为疼爱的,而且现如今是孔嬷嬷管教盛家三个姑娘,盛紘自然不好在孔嬷嬷这个外人面前偏帮。
时间一日日过去,盛家三个兰,在孔嬷嬷的调教之下,愈发规矩起来,仪态举止倒是愈发的娴静温婉,有那么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腊月下旬,王重来到盛家辞行。
“不是说可以年后再走嘛?”寿安堂里,老太太有些疑惑的问王重。
王重道:“本来计划的是年后再走的,可如今朝中弹劾莪的奏折越来越多,四个月的期限也没剩多少了,与其到时候被人抓住把柄继续弹劾,倒不如早点离开!”
“这倒也是!”盛老太太点头道。
“再有一点,如今茜姐儿的年纪也大了,旭哥也开始启蒙了,我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我想着把他们姐弟俩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定好什么时候动身了吗?”盛老太太问道,旁边的明兰也一脸好奇的看着王重。
王重道:“东西已经都收拾好了,明天就动身。”
“这么着急?”老太太问道。
王重道:“冬日里道路难行,又带着旭哥儿,路上不知要耽搁多少时间,还是早些走的好!”
这个时候动身,除夕肯定都得在路上过了,不过想着如今朝中的局势,老太太也觉得早日离京是个不错的选择。
“甜水巷那边有仲怀帮忙看着,我过来,是想托您帮忙照看照看城外那座小庄子!”
盛老太太和明兰往日跟着长柏去过好些次王重城外那座小庄子,倒也算熟门熟路。
只是照看庄子而已,王家那么多的产业现如今都是盛老太太在打理,再多一座庄子,盛老太太自然不会拒绝。
王重道:“还有一事,这两年世道不怎么太平,听漕帮的朋友说,水道上多了好些水贼,盘踞在南上北下的要道上,专门打劫过往的船只,已经出过不少事情了。
若是老太太要回宥阳或者扬州去,可先差人去甜水巷通知二喜哥,我已经和他交代过了,届时二喜哥自会组织人手,一路护送的!”
盛老太太闻言却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王重:“当地官府不派人围剿吗?”
“这些水贼盘踞在水上,贼巢隐蔽,有些甚至干脆没有巢穴,随水而生,白日里在码头扮做力夫打探情报,晚上才化身水贼,劫掠提前盯好的目标,官府剿了一伙,没多久便又死灰复燃,冒出一伙新的来,剿之不尽!”说到最后,王重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原剧情里,盛老太太带着明兰南下,返回宥阳,就在这一两年之间。
顾二离开东京,救了被反贼追杀的赵宗全父子,就是在会试之后没多久。
那会儿反贼已经自称是昭德皇帝了,足见气焰之嚣张。
盛老太太带着明兰刚到宥阳,反贼就拉起反旗,正式杀官造反了。
王重之所以选择提前离京返回泉州,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