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喆没反应,王重话音一转道:“不洗也行,一身酒味别偶一番风味。”
说着就俯身欲亲,原本还没有动静的朱喆立马睁眼抬手挡住了王重:“我要洗澡!”
王重抓着朱喆的手把人拉了起来,俯身贴耳道:“要洗的白白净净的哟!”
朱喆郊区一颤,脑袋往后一缩,没敢接话,更不敢和王重对视,逃一般的飞速下床,钻进了浴室里。
王重摇摇头,转身打开衣柜,取出那件小号的浴袍,径直推开厕所的门:“浴袍给你挂扶手上了!”
二十分钟后,穿着浴袍,裹着头发的朱喆才从浴室里走出来,卧室里却空荡荡的,没见着王重的影子。
朱喆出了主卧,见书房的门开着,亮着灯,站在门口往里探了探脑袋,正好看见书架前站着的王重。
“看什么呢?”
王重扬了扬手里的书,楷体的《金瓶梅》三个大字赫然映入朱喆的眼帘,朱喆一下子脸就红了。
王重眼睛一亮,信步上前,一把搂住朱喆的腰:“临阵磨枪,不亮也光,怎么样,我这准备工作做的够充分的吧!”
朱喆此刻已是芳心大乱,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其实也不用接话,王重直接就把她拦腰抱起,进了主卧。
“我头发还没干!”朱喆还想做最后一丝挣扎。
“没事儿,一会儿就干了!”
“我······”
还没等朱喆剩下的话说出口,嘴巴就被封住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香车雕满路,凤箫声动,玉壶流转,一夜鱼龙舞。
翌日清晨,宿醉加上彻夜奋战,朱喆还在呼呼大睡,扔在外头包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一遍铃声才响了小半,王重就快步到了朱喆的包包旁边,拿起手机接了起来。
“喂!哪位?”见是个陌生号码,王重很礼貌的问道。
“你是谁?”不想对面听到王重的立马质问起来。
“我是朱喆的男朋友,你哪位?”王重皱着眉头,也有些不乐意了。
“男朋友?朱喆呢?她在哪儿?”电话对面的人似被踩着痛脚的狗,立马无能狂吠起来。
“你是陈祖法?”王重问道。
对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王重却笑着道:“朱喆还没睡醒呢,你有什么事儿告诉我也是一样的,等她醒了,我会转告她的。”
“你·······”对面你的陈祖法怒不可遏,满肚子的话到了嘴边,却都只能化作无能的狂怒,愤而挂断了电话。
王重却眯了眯眼睛,这个陈祖法可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骗子,要是就这么放任的话,难免会招来麻烦。
把朱喆的手机放到床头,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朱喆,替朱喆掖了掖被子,悄然退了出去。
九点四十多左右,朱喆被电话声给吵醒了,是她妹妹打过来的,因为房费的事情和朱喆弟弟发生了矛盾,明里是打电话和朱喆抱怨,实则为了更加理直气壮的找朱民杰的麻烦。
挂断电话,朱喆也没心思再睡了,刚刚洗漱完,换了衣服,从卧室走出来,王重正好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从厨房里出来。
“醒了,早饭好了,赶紧洗漱一下,过来吃了!”
“我洗好了!”朱喆走到餐桌旁径直坐下。
“对了,刚才你那个前男友的打电话过来,我帮你接了,不过他一听我说莪是你男朋友,你还睡着没醒,就恼羞成怒一样直接挂了电话。”说话间,王重已经把包子和生煎端了出来。
“陈祖法?”朱喆非常意外,一边帮王重盛粥,一边道:“他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要么就是心里还惦记你,要么就是别有目的!”王重给朱喆夹了个生煎:“像这种一消失就是很多年,然后突然出现的,不就是这两个目的。”
“我和陈祖法早就一刀两断了!”朱喆怕王重误会,赶忙解释。
“我知道!”王重笑着道:“我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你,都有充足的信心,但是他这么骚扰我媳妇,我心里可不痛快。”
朱喆是聪明人,自然明白王重的意思,都分手那么久了,要是朱喆还没和王重确定关系,有没有陈祖法对王重来说并不重要,可现在王重和朱喆既然确定了关系,那没有陈祖法,对王重而言,就很重要了。
朱喆是个清醒的成熟女人,情商智商都不低,而且随着这几日的发展,她和王重的关系突破最后一层之后,感情愈发深厚,自然不想因为一个曾经的前男友就影响自己和现男友之间的关系。
当即就掏出手机,把陈祖法的电话给拉黑了,拉完了之后给王重看了一下,然后直接删除联系人。
“刚才隐约听见你在跟你妹妹讲电话?发生什么事儿了?”陈祖法只是一个过去式,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王重也知道朱喆早已放下了陈祖法,自然不会介意。
王重话音刚落,朱喆的电话又响了。
“我弟!”朱喆把手机给王重看了一下。
“快接吧!”
片刻后,朱喆放下手机,继续吃早饭,神色一如先前。
“真被你说中了,我弟和她女朋友掰了,我妹闹的。”朱喆像是在说一件和她毫无关系的小事,顺便还把刚才她妹妹打电话过来说的那些话告诉王重。
王重摇摇头:“要说你妹也是个奇葩,完全以自我为中心,认为所有人都该围着她转,都给帮着她,顺着她,一有不顺她意的,就是对不起她!”
朱喆似自嘲般笑了笑:“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她们藏着掖着,不敢让她们知道我真实的情况了吧。”
王重伸手轻抚朱喆的两侧,柔声道:“往后的日子,有我陪你一起面对!”
听了这话,饶是坚强如朱喆,也忍不住双眸轻颤,眉目中隐隐有泪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