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萍懊悔不已,不停的磕头赔罪,“奴婢该死,是奴婢糊涂,误了皇后娘娘的大事,求娘娘责罚!”
“或者奴婢去合欢宫,给宸妃磕头赔罪。告诉她这都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和娘娘没有关系。”
芳嬷嬷欲言又止,她之前虽然觉得清萍背着皇后,私自做下这事儿不该,但的确解气。
这会儿知道因为一个软垫,就坏了皇后的大事,才明白她们的眼界有多短浅。
皇后叹了口气,清萍和芳嬷嬷,都是她从娘家带到王府,又从王府,跟着她入宫的心腹。
她嫁给赵琚之前,哪里知道有朝一日,自己竟能成为大乾皇后。
赐婚的旨意下来之前,她娘里一心想将她嫁给姨母家的表哥。
知根知底不说,亲姨母做婆婆,她往后的日子自然不用愁。
谁能想到还会有今日呢!
皇后看向清萍,“你是本宫身边亲近的人,说任何话,做任何事,在外人眼里,都只能是本宫安排的。”
“就算你磕破了头,宸妃也是不会相信的。若软垫里的东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吃个大亏,也算是你的本事。”
“可连她的皮都伤不了,杀敌一百,自损八千。本宫实不明白,你跟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会如此愚蠢!”
清萍泣不成声,“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只是想替娘娘敲打宸妃,让她知道什么是上下尊卑。”
“奴婢没想到这么多,让娘娘为难了,奴婢该死,求娘娘责罚。”
皇后叹息道,“你起来吧。”
“事已至此,后悔也是无用,眼不前的,先这样处着吧。”
“以后再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先告诉本宫,不许私自做主,明白吗?”
“奴婢明白。”
皇后道,“明白就好,这次就罚你一个月的月例,再把椒房殿后院儿花坛里的土都松了,好长长记性。”
“没有人能一直得宠,只要本宫坐稳中宫之位,景珩和兰陵的地位,就不会有动摇。”
皇后的目光变得幽深,她才坐了一年多的后位,却无一日没有惶恐不安过。
她的那些敌人,无时无刻不想把她拉下马,好取代她们母子。
芳嬷嬷突然一个机灵,急忙问道,
“清萍,你不喜欢宸妃,我们是知道的。可怎么突然就做了这出,事先一个字都提过。”
“以前你做什么,都不会瞒着娘娘的!”
被她这么一说,皇后也疑惑的看向清萍,清萍自己也懵了。
是啊,当时她怎么就一门心思,想要给宸妃脸色看。跟着了魔似的,既没想到告诉皇后娘娘,和芳嬷嬷商量过了来......
清萍仔细想着,猛地将头抬起,脸上湿漉漉的挂满了泪痕,大声说道,“是有人故意的!”
“她们故意说那些话,让奴婢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