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得怪她,听到那人吹嘘自己是教过首都模特队的,便想也不想就将此事托付给她,哪曾想教出来的效果竟这般不堪入目。
乔芝芝不满地斜睨了一眼旁边满脸骄傲、仿佛准备接受赞誉的中年女人。
那女人也是心大,愣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出,乔芝芝的不满。
待模特队走完之后,她竟不知羞耻地对着乔芝芝说:“乔厂长你有所不知,教这些朽木我可费了不少功夫,要不是你给钱多,我才懒得教这种人。”
她环抱双臂,像挑货物一般上下扫视着不知所措的女工们,那眼神里充满了藐视。
女工们听到这话,自卑和羞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纷纷低下了头。
女人可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了,她们早已习惯,只是当着乔厂长的面被如此数落,还是让她们感到无地自容。
其中有一位是本地兼职的女大学生,她的家人本来极不情愿让她做这种抛头露面的工作,可她却被开出的高价所诱惑。
因为这笔钱可以买好多张她男神的唱片,所以她不顾父母的反对,大吵一架后,毅然决然地来了。
连日来的羞辱早已让她无法忍受,她刚想要冲出来理论,就被一只手拉住。她抬头看去,是学姐那张秀丽的脸庞,学姐的眼神中充满了劝阻和祈求。
是啊,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好顾忌的,但和她一起来勤工俭学的姐妹们却没有别的选择。她咬了咬那如玉石般的牙齿,粉嫩的小脸气得鼓了起来,活像一只小河豚,然后默默地退了回去。
乔芝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懒得再听她喋喋不休,冷酷地打断道:“谁是朽木?我看你才是朽木!你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还有脸在我面前显摆,我给你钱是让你来教训我的人的?”
“我……”女人刚想狡辩,像她们这种毫无基础且天赋平平的人,能练成这样已经相当不错了,还想让她怎样。
屋内响起乔芝芝如玉石般清脆清冷的声音。
“你教的这些不入流的功夫,究竟能不能登台,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月月,赶快去查清楚,她到底有没有教过首都的模特队,要是没有,就立刻把她送进警察局!”乔芝芝面若冰霜,漠然地说道,移开视线,不再看她一眼,大脑却在飞速运转,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女人如遭雷击,被吓得不轻。她的确没有教导过什么模特队,只是曾经参加过当时的模特队训练,却在筛选中被淘汰了。在模特队待过的她,怎能忍受生产车间的艰苦?于是,她天天在车间惹是生非,最终被开除了。
她一直打着模特队的旗号招摇撞骗至今,也是因为这些姑娘们长得漂亮,条件也比她当年更好,所以她才会不停地挑刺。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真实身份会被乔芝芝揭穿。
要是被查到送到警察局,那岂不是要身陷囹圄,她连想都不敢想,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迅速扑向坐在凳子上正思考的乔芝芝。
月月想要拉她,却怎么也拉不住,不知道她哪来的蛮劲。
她就这样死死抱住乔芝芝的腿,眼泪和鼻涕也毫无顾忌地蹭到了乔芝芝白色的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