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它叫得欢,沈佑手在它脖子上来了一下。
野鸡便一命呜呼。
世界安静了。
他那利索的动作,让云浅月身上汗毛四起,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他……抹她脖子也很容易吧。
她吞了吞口水,望着面若白面书生一样的他,抹了鸡脖子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变,很冷静,莫名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白切黑。
对,就是白切黑。
表面上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矜贵清冷正直的小少爷,其实却是个腹黑,雷厉风行的大佬。
“怎么了?”不知何时,沈佑来到她面前,声音清润。
“没什么。”云浅月有些不自然,快速转移话题,“野鸡呢?”
“在背篓里。”原本云浅月背着正合适的背篓,背在他身上像是一个迷你版,莫名有些小巧滑稽。
两人继续往前,云浅月两手空空,一身轻松,沈佑则背着背篓,手上拿着镰刀,半天也没喘一下。
不愧是当兵的,体力真牛!
云浅月注意到灌木丛里有一抹黄绿色的东西正在慢慢蠕动,等看清楚是什么之后,她大惊失色,“小心,你右前方大概一米左右有毒蛇!”
“不止一条,有两条!”
色彩越鲜艳,蛇越毒。
只需一口,人便一命呜呼。
以往遇不到,这次遇到了,还一次遇到两条,这运气也没谁了。
蛇特别敏捷,对付起来不容易,一条都有些困难,更别说是两条。
原本懒散的云浅月瞬间打起精神来,手掌一翻,便从空间里拿出银针来,警惕的盯着那两条蛇,只要它们移动,她就毫不留情的出手。
毒蛇吐着蛇形子发现了人类,它离云浅月最近,于是把她当成目标,朝她扑过去。
沈佑眼睛微眯,快速挥出镰刀。
蛇瞬间一分为二,掉落在地上。
他刚要对付另一只蛇,谁曾想却看到了这一幕。
云浅月先是撒了一包药粉,毒蛇动作瞬间停顿,变得缓慢,放慢了数十倍,然后她银针扎过去,毒蛇便一动不动。
这还不算什么,她的下一个举动,让他不由露出此生最惊讶的目光。
她一点也不害怕,白嫩的 小手徒手抓起毒蛇,不知从哪掏出小刀,手起刀落,蛇的身上便多出一道口子,紧接着手插进去,掏出蛇胆,装进了一个小瓶子里。
还没有完。
她些许觉得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抓起那条蛇,又拿出一个小瓶子,把毒蛇的嘴掰开,毒牙对准瓶子,另一只手拿出银针,扎在毒蛇的身上,毒液便到瓶子里。
毒液很少,才几滴。
“这毒蛇吃的不行呀,就这点毒液。”她嫌弃的掂了一下,让毒牙上最后一滴的毒液落在瓶子里。
此时地上已经摆了两个小瓶子,她又从身上翻出一个大一点的油皮纸。
沈佑:她怎么身上什么都有。
刚想给蛇剥皮,云浅月发现一道炙热的目光,抬头就见沈佑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她,笑道:“这蛇身上全都是宝,蛇胆和毒液都能入药,蛇皮和蛇肉都可以吃,但我觉得蛇皮恶心,只吃蛇肉,你吃蛇吗?”
“吃过。”在野外生存演习对策时候,他什么都吃过,但那也是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的他接受不了吃……它。
见他这副表情,明显是不想吃,云浅月也不勉强他,把蛇丢给他,“你帮我把皮剥下来,等会下山送给陆婶,她身体虚寒,需要吃蛇更补一下。”
听到不吃,沈佑松了口气,可瞥见鲜血淋淋的毒蛇,他的手握紧又松开。
最终,他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挣扎过后便蹲下山处理。
云浅月则把另一条毒蛇的蛇胆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