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草猪吃了会精神不振,甚至可能拉肚子,它就是拉拉藤,这种草对于猪是致命的伤害。
四人以前听过这种草,长辈们也交代过千万不能弄拉拉藤给猪吃,于是就想了个办法惩戒云晨光,让牛棚里的五头猪吃拉拉藤。
照顾牛和猪是他们的责任,在生产队,猪可比他们地位高多了,他们生病猪都不能生病,村里辛苦一年,就等着过年杀猪分猪肉呢。
从山上找来拉拉藤,趁着不注意掺进喂猪的草料里,便躲在不远处的灌木层里。
然而四人却不知,云伯渠虽不是兽医,但从小在农村长大,放牛喂猪都干过,在来到刚来红叶村的时候就怕这种情形的事发生,特意找来拉拉藤告诫过云浅月和云晨光。
几乎是拉拉藤刚放在猪槽里,云浅月不动声色的揉了一下小白的脑袋,冲正在练字的云晨光道:“小光,去给猪喂点草。”
云伯渠正在给菜园子围起来,听到这话抬起头,“我刚喂过。”
“再喂点,让它长胖些。”
“好嘞。”应了一声,云晨光抱着一捆草正要放在猪槽里,发现有一种草在其他草之间格外醒目,“咦,这是什么?”
捡起来仔细观察了一下,惊讶的瞪大眼睛,“拉……”
“别说出来。”不知何时,云浅月出现在他身后。
“姐,我没有割拉拉藤!”
“我知道。”
这时云晨光也反应过来了,他姐是故意让他过来查看的,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在猪槽里,想让猪生病!
到底是谁这么可恶,居然用这种恶毒的办法害他们。
他人不笨,相反很聪明,稍微联想一下,便知道是谁干的。
肯定是柱子他们,打虎突击队!
他低声道:“姐,他们在周围吗?”
“在你的右前方的灌木丛里。”其实早在柱子出现在牛棚外的时候,小白就已经发觉。
“小光,一味的忍让别人,别人只会得寸进尺的伤害你,一物可以换一物,但真心未必换得来真心,你越退让,只会惯得他们变本加厉,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不必顾虑太多,有姐姐在。”
她不奢求什么,只奢求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
云晨光听了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瞥了一眼右前方灌木丛里隐隐约约冒出的四个头,眼神变得坚定。
“姐,你说得对,我越忍让,他们越得寸进尺,刚才他们要打我,我放过了他们,可他们却越来越变本加厉,念着之前的兄弟情,我一让再让,可现在我想明白了,有些人根本不配做我的兄弟。”
他顿了一下,“人都欺软怕硬,我要硬起来,这样他们就不敢再欺负我了,姐,你帮我一个忙。”
“行。”云浅月面露喜色,他想明白就好。
两人交头接耳一会儿,对视一眼,开始表演。
云晨光突然惊呼一声,“不好了,猪拉肚子了!”
云伯渠闻言,吓得魂都飞了,刚想跑过去,就见小月冲他眨眼,忐忑的心落下去。
这俩孩子在干啥?
“怎么回事,猪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拉肚子了?”云浅月一脸惊慌,进入猪圈检查了一下,脸色越发沉重,“猪生病了。”
“我也不知道,姐,怎么办啊?”
“我们只会医人,不会给动物看病。”云浅月一脸愁容,冲云伯渠道:“对吧,爷爷?”
猪明明一点事都没有,可这俩孩子为啥还说猪生病了?
云伯渠反应慢半拍,还是很配合的点头。
“又拉了,爷爷,姐,猪该不会拉肚子脱水吧!”
云浅月煞有其事,“再这样下去,可能会脱水死掉!”
灌木丛里的四人以为计划得逞,一个劲傻乐,派小豪去找村长,其他人趴在那看戏。
在三人的视野里,云晨光在哭,云伯渠板着一张脸,云浅月则捂着脸爱上叹气,其实云晨光在假哭,云浅月在跟云伯渠解释,云伯渠听懵了。
柱子得意极了,“干得漂亮。”
冠军冷哼一声,“告状的小人,这就是他应得的!”
大成则有些担心,“猪万一真的死了,会不会查到我们身上?”
柱子笑道:“拉拉藤顶多让猪拉肚子生病而已,不可能死,就算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谁又能证明拉拉藤是我们放进去的?”
冠军附和,“柱子说得对!”
可大成还是有些害怕,甚至找了个借口回家。
“我去上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