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的时候,娘刚去世的时候,田秋柔堂而皇之的住了进来,抓了一只老鼠,故意在他面前用菜刀慢慢的折磨老鼠。
先是剁掉它的四肢,让它痛苦的在地上扭动哀鸣,鲜血弄得到处都是,她却像一个变态一样冲他笑,“天佑,好不好玩?”
她一把将他拉过来,逼着让他看着鲜血淋漓的老鼠,把刀塞到他的手里砍在了老鼠身上。
一切两半,肠子都出来了。
他我恶心的不停呕吐。
听见外面有动静,田秋柔就连忙把自己的手擦干净,装作受到惊吓的跑了出去。
再进来时,就看到田秋柔躲在沈鸿平的身后,怯生生的声音,“鸿平,我一出来就看到天佑在……砍老鼠,血,都是血,好可怕!”
“我没有!”小小的他强忍着呕吐,倔强的解释。
“还说不是你,你手上都是血!”
刀就在他面前,小小年纪心肠怎么就这么 恶毒,沈鸿平觉得沈佑算是废了,才六岁就能干出这么可怕的事来,以后肯定是社会的蛀虫。
“我没有!”沈佑红着眼指着田秋柔,“是她干的!”
“还学会了说谎,你娘那么温柔咋把你养成这样,我看是钱家把你教坏了,以后不许再跟钱家人来往。”
“凭什么!”沈佑愤恨道。
“就凭我是你爹!”沈鸿平被他的眼神吓到,这哪是六岁小孩的眼神,这明明是厉鬼,提着他往杂物间走,把他扔到里面门锁上。
“你就给我待在里面,不想明白不准出来!”
大冬天被关在杂物间,到了夜晚越发的冷,沈佑冻得不行,只能缩在角落里取暖。
一天没吃饭了,他饿得肚子咕咕叫,门外传来传来脚步声,他以为是沈鸿平,心里抱有一丝的希望,却没想到是田秋柔。
她把门打开,手里端着一碗粥,笑眯眯的看着他,“饿坏了吧?想不想吃?”
沈佑别过脸。
“想吃我也不给你。”田秋柔勾唇一笑,“天佑,你吃点吧,我已经跟你爹求情了,只要你认个错就能把你放出来”
把粥往地上猛地一砸,碗四分五裂,里面的热粥四处飞溅。
“啊!”田秋柔痛叫一声。
沈鸿平闻声赶来,瞪了沈佑一眼,心疼的把田秋柔抱在怀里,见她痛苦的捂着手,紧张的问,“手烫到了?”
田秋柔坚强的摇了摇头,脸上的痛楚不减反增。
沈鸿平拨开她的手,看到白嫩如玉的手红了一片,瞥见地上的粥,那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肯定是田秋柔心疼这小子一天没吃饭,就偷偷端了碗粥过来,谁知道他不识抬举,居然把碗摔了,热粥溅在她的手上,这才烫红了。
心里气得不行,这小子的根彻底坏了,把田秋柔带出去上药。
田秋柔看了一眼杂物房,“天佑还小,什么都不懂,他跟我说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就放他出来吧,这孩子都一天没吃饭了都饿坏了。”
“他这么对你,你还想着他?”沈鸿平不知该说她什么好,“男娃皮糙肉厚,饿两天不会有事,先关他几天,我再把他送到部队里改改性子,不然以他现在的性子以后非无法无天不可。”
田秋柔担忧道:“可是天佑……”
沈鸿平打断她,“这事我已经决定,你不用说了。”
就这样,沈佑一共在杂物房关了两天,之后就被送到一个很冷很偏僻的部队里,周围都是大人,就他一个孩子,条件艰苦,什么都要学。
“不用再查了,查不出什么的。”
莫元白替他谋不平,“难道就这么算了?”
沈佑抬头,“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当然不是,你这人闷坏,喜欢掌握充足的证据,给人一击致命,让人再翻不出风浪来。”
“这仇我记下了,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沈佑叹了口气,“你别忘了,以我现在的能力还不能跟田家抗衡。”
莫元白拍着胸脯,“我莫家给你保驾护航!”
“我想要亲自来,用我自己的手给我和我娘,还有我外公一家报仇。”沈佑低眸望着自己的手,眼睛微深。
莫元白:“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