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茶。”云浅月救了姜荷花,梁海军特意在水里面放了一勺白糖。
“放在一边就好,我等会再喝。”云浅月正在检查姜荷花的伤口。
通常来说,半个月就能拆线,但她当时来的时候伤口还在化脓,不能拆线,又等了十天左右她才来。
姜荷花有些许紧张,“这次能拆了吧?”
“可以了。”
“那就好。”姜荷花松了口气,“线没拆我都不能干活,这次农忙我在地里捡麦子没挣几个工分,这次分粮食肯定分的少,这下可好了,我终于能干活了。”
“坐月子的时候我就跟你说好好养养不能干体力活,可你倒好,又是洗衣服又是做饭,结果伤口不但没好还化脓了,你如果早点这样,线早就拆了,还能等到现在?”
这个时代的女性极少有坐月子的,生了孩子最多休息一周就下地干活,一点也不把身体当回事。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们,不是她们不想,而是条件不允许。
姜荷花叹气,她也想休息,可家里一堆事等着她,两个孩子还小,她不能不干啊。
“以后我会注意的。”
“月子一定要坐好,不然的话老了一身的病,比如说风湿病啊。”云浅月开始给她拆线,会有些疼,跟她聊天以此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还想生?”
“暂时不会,以后……说不定。”姜荷花有着这个年代固有的思想,她并不重男轻女,对女儿也很好,但却想要一个儿子,觉得有儿子才圆满。
云浅月不打算劝,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她只是善意的提醒,“这次难产造成你的身体严重损伤。”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梁海军坐不住了,“还有没有救?”
姜荷花也一脸紧张。
“调养一段日子,三年以后再生。”
听到这话,夫妻俩松了口气。
云浅月叮嘱着以后调养的注意事项,一边拆线,姜荷花听得很认真,一点都没觉得疼,然而梁海军却盯着姜荷花的肚皮,脸扭成一团,好似疼的是他一样。
男女有别,沈佑站在门口,没看到姜荷花,只看到了云浅月低头认真的表情。
这一刻,她在发光。
明明脸上有一块印记遮挡住了她的美貌,可他还会觉得她很美,在闪闪发光。
良久之后。
“好了,拆好了,不过暂时你也不能做剧烈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