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儿晚上就将付和瑞这些年在青州府的所作所为写成奏折连带着他这段时间收集的证据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了京城,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是付和瑞的死期了。
“大人,大夏律法规定无凭无据,不能抓人。”叶青羽面无表情道。
夏哭夜听到这话心里默默吐槽,“按照这草包的脑回路,下一秒肯定会说在这青山县他就是王法。”
果不其然,夏哭夜刚吐槽完,就听到付和瑞吐出那句经典名言,“律法,在这青州府,本官就是天,就是律法,你们几个,给本官将他抓起来!”
夏哭夜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果不其然,反派蠢货的发言都是有模板的。
本来还挺严肃的场面,夏哭夜这一笑彻底让其变得不怎么正经起来。
“大胆,你竟敢蔑视本官!你们都愣着做什么,给本官抓人啊!”付和瑞气得腮帮子的肉都颤了颤,他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么头铁,不怕官的秀才。
衙差们动了动,然而也只是象征性的朝夏哭夜逼近了些,并没有要抓人的意思。
付和瑞不懂大夏律法,不代表他们不懂,付和瑞要他们抓的可是青山县的县案首,就算是普通的秀才,也不能轻易缉拿的好吗?
秀才虽只是科举的第一道门槛,但即便是小小的秀才,那也是入了士的,而且秀才见到县官可以不下跪,且如果秀才犯了错误,在大堂上都不能随便用刑。
所以,即便是秀才,他们也是不能随意抓人的,就算要审,也只能将其恭恭敬敬的请去公堂。
夏哭夜咳嗽一声,正色道:“大人,学生只是笑了笑,难道笑也犯法吗?”
叶青羽皱眉严肃道:“还请大人谨慎发言,别说青州府,这整个大夏都是皇上的,大人此话可还将皇上放在眼里?大人若再口出狂言,休怪下官上奏皇上,届时皇上降罪,大人可就怪不得下官了。”
付和瑞被夏哭夜和叶青羽以及这些该死的衙差气得呼吸急促,他这次出来得匆忙,只想尽快将夏哭夜抓回去审问,所以就只带了几个随从,并未将青州府的衙差一起带过来。
谁料就那么一个疏忽,竟然导致他抓不了人。
他看着沆瀣一气的叶青羽等人心想果然穷山恶水出刁民。
这叶青羽当初在京城还只是个小小的举人时就敢和他呛声,三不五时就要找他的茬,当时他碍于叶青羽背后的势力一直不敢对其动手。
后来他想惹不起自己还躲得起,就听从先生的话来了青州,没想到他都到了青州这种穷乡僻壤,这叶青羽还这么阴魂不散,竟直接跟到了青州。
付和瑞深吸一口气,今日看来无论如何他也是抓不了夏哭夜了。
他阴沉沉的看了看夏哭夜,又凝视着叶青羽,半宿,他阴恻恻道:“叶贤侄,青州不比京城,青州贼人多,叶贤侄晚上睡觉时可得警醒些!”
叶青羽皮笑肉不笑,“大人才是该小心,付小姐陈姨娘两个大活人都能在府中被人悄无声息带走,最终落得个抛尸街头的下场,谁也说不准下一个会不会轮到大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