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尔倒是很相信沙利叶的能力,虽然那家伙对于工作的积极性向来都不怎么高,但“黑天鹅”的镇压难度应该可以让他打起几分精神。
...大概吧?
他觉得自己应该亲眼去看看沙利叶,以及他身体的异常也需要及时发现。
他隐隐觉得沙利叶在侵蚀这方面上不会太老实,从他之前想敷衍自己就能知道了。
最好别给他逮着尾巴。
在安吉尔离开不久后,衔蝉终于是缓过了神,苦逼地前往其他地点镇压不同的异想体。
*
虽说芬利被强制关在收容单元弹了大半天的琴,但她丝毫不慌,甚至感受不到过多的害怕,只有浓浓的好奇心在困扰着她:
那位女士去哪儿了?脚下的踏板原来都是人的断头吗?吾还要弹多久呢?
她觉得那位女士应该还会回来的,等自己弹完这首曲子,然后对方便会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这样。
手指轻巧地跳跃在琴键间,乐曲从指尖流淌。
她都不得不感慨异想体的神奇,居然能让她这样的音乐白痴熟练地弹奏月光奏鸣曲。
正当芬利这么想的时候,她忽的发现自己似乎可以控制身体了,没有技巧牵引的手指顺着惯性砸到琴键上,月光奏鸣曲也突兀地停止。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她迫不及待地转过身去,那位女士果真就坐在她的身后,蛇头手杖闪着的黑光正缓缓熄灭。
“您好女士!吾已经完成您的任务了,您觉得如何?”
月之泣显然不会直接开口回答她的问题,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然后杖尖微微指向收容单元的门。
好像是要她滚蛋的意思。
芬利自然不会违背它的意思,边遗憾自己没能得到它的亲口认可,边麻溜地滚出了收容单元。
“咳呃!咳咳...诶,唔?”
她的喉咙突然充斥满了铁锈味,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止不住地咳嗽着,与之而来地还有从脑袋传来的阵阵晕眩与疼痛。
芬利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就被一团粉红色的花瓣糊了脸。
这让她的头更痛了,大脑像是被搅拌器打成了一滩浆糊。
“诶?”
走廊的中央的是...一只粉红色的羊驼?
她撇开脸上的花瓣,发现脚下突然出现了很多薰衣草,浓郁的花香瞬间淹没了她。
“爱娜温?”终端上是明晃晃的镇压指令,眼前异想体的名称也自然而然地显现出来。
爱娜温显然发现了她,三片花瓣缓缓地出现在它的尾部上方。
芬利也举起了弩箭,她不介意与面前的异想体来场决斗。
“哼哼~如果在西部片中,我们是不是要背过身去,然后倒数三个数,比谁的反应更快?”
她兴致勃勃地将弩箭对准了爱娜温的头部,那顶带有薰衣草的太阳帽是个不错的靶子。
打散后会炸出更多的薰衣草吗?真令人好奇!
“嗖——”
几乎是在一瞬间,弩箭准确地击中了爱娜温,而那看似无害的花瓣也化作了锐利的武器,狠狠地砸中了芬利。
太阳帽上的薰衣草被打得散乱,露出了里边人偶的脸,爱娜温撑起花帘,逃离了这不宜久留的地方。
芬利被花瓣砸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但问题不大,她还能打。
“咦?它去哪里了?
等等!主管大人给我下达了新指令诶!”
她喜提一头的薰衣草,没顾得上将其清理干净,便兴冲冲地赶往爱娜温逃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