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喘两个气儿,轻轻侧着头,向她倾去,缓缓的说:“不要忧伤,这一切或许都是命运的安排。不过,我得坦诚地说,我对 m 国的霸权行径并没有好感,你也不应过度迷恋那些外来之物。记得我们的指导员曾说过 ,人必须树立正确的信仰,这样才能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找到正确的方向,不至于迷失自我。”
她微微颔首,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政治的复杂确实非她所擅长。而她的父母在信中曾提到,m 国的某些领域相较于其他国家,确实有着更为完善的体制。她的思绪渐渐飘向遥远的过去,嘴角扬起一抹温馨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 暖阳般明媚。那时候,她的父母在 sh 居住,有一天,父亲骑回一辆白马牌自行车,常常载着她在乡间小道穿梭,引得众人侧目,那种自豪感至今都记忆犹新。父亲还曾告诉她,那辆自行车是 1931 年 sh 商人聘请国外技师组装的,全 国都寥寥无几。她的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她沉浸在童年的美好时光里,眼神中满是眷恋与陶醉,无法自拔。
“……解放后,我们国家才开始有了自己生产的‘永久’、‘飞鸽’。”她的话语突然中断,她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脸上流露出一丝怅然若失的神情。
“醒醒,别睡,别离开我,楼晋秋,我好害怕。”她带着哭腔,急切地摇晃着他。但他没有任何反应。她慌乱地用双手对他进行心脏按压,同时亲吻他,试图通过口对口呼吸来挽救他,但这一切似乎都无济于事。
她绝望地哭喊着,用力摇动他的身体:“醒醒,快醒醒,你答应过我,我们都说好的。”
祠堂外,隐约能听到枪炮声,但听起来距离相当遥远。一道闪电划过,她感到一股气流伴随着强光从外面涌入,紧接着,她听见有脚步声逐渐逼近。
“你……你们是什么人?”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表情也因此显得有些扭曲。那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近,当他们侧身时,强光照射在了他们身上。她这才能看清楚,他们的头发像是要竖起来一样在震动,这哪里是人,他们没有鼻子, 皮肤呈现出墨绿色,看起来非常厚实,眼睛小如酸枣,但却炯炯有神;嘴巴也小,大约只有小孩玩的玻璃球大小。走在后面的那个“人”,头上长着茸茸的毛发,一直垂到肩膀,看起来仿佛是一男一女。
此刻,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无法呼吸。她瞪大眼睛,拼命想看清眼前的景象。
男子与女子快速低语(她从未听过如此迅疾的语速),随后,他们两人的右臂上交替闪烁起蓝绿色的光芒。男子伸出手,试图触摸她怀中的楼晋秋,她大声呼喊:“不……你不许碰他。”
突然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固定在原地,她的身体被轻轻向后推移了半尺。泪水涌出她的眼眶,却无法流淌出来,她只能无助地看着那两个“人”对楼晋秋进行任意摆布。
女子的手臂上方亮起了一个正方形的透明屏幕,她将屏幕对准楼晋秋,屏幕上出现了一些类似数字和字母的符号。女子向男子点了点头。
男子靠近楼晋秋,口中念念有词。只见男子手臂上方随即升起一个类似荷花绽放的小盒子,自动打开后,里面是一块鸡蛋大小的椭圆形物体,闪烁着明亮的蓝光。再看男子的手指,竟有七根,最外侧的那根最长,指尖冒着蓝绿色的光芒 。他用那根最长的手指轻轻触碰楼晋秋的胸前,光点瞬间扩大,完全包围了楼晋秋的身体。女子低语两句后,转眼间,两人便消失不见。
穆咏荻一直试图挣脱控制的手臂突然能够动弹。借着透进祠堂的蓝光,她看了一眼楼晋秋,然后迅速起身,走向祠堂门口,想要查看外面是否有更多的“人”。她的腿因为坐得太久而发麻,一个踉跄,单膝跪倒在地。她双手撑地,试图 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像被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她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使出全身的力气,终于站了起来。她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趴在门上向外望去。只见外面的蓝光来自一个碟形物体,高约十米,像一个发光的大麦垛,周身刻有 类似字母和数字的纹路,散发着蓝色光芒,悬浮在空中。顶部的蓝光突然形成一股涡流,急速旋转。
“你在做什么?我睡了多久?”她听到声音,迅速转头,只见他睁大了眼睛望着她。周围的光线突然暗淡下来,她再往外看去,外面空无一物,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奇怪,嗯……我的肩膀怎么不疼了?”他自言自语道,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她快步走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太好了,体温恢复正常了。”
“你帮我取出弹头了吗?怎么摸着好像没有了呢?”他皱起眉头。
“什么弹头?”她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就是肩膀里的子弹啊。”他解释说。
“哦,我明白了。”她一边说,一边抓紧他的胳膊,右手轻轻地按了一下伤口,关切地问道:“疼不疼?”他轻轻推开她的手,自己伸进衣服里摸了摸,然后露出惊讶的表情,说:“连伤口也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她仍然有些紧张地紧靠着他,开始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她详细描述了那两个“人”的外貌特征以及他们是如何触碰他的身体,然后突然消失的。
他听完她的描述,惊讶地说:“啊?有这样的事?我们军人相信鬼神会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