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轻轻在挎包链子上捋了一下,那根芳“心”弦儿在她捋平之后,她注视着他的眼睛,又瞥了一眼他手指上的戒指,轻声问道:“你,咳……我看到那张照片上的包了……你……你是在利用我来疗伤吗?”
他的手微微一颤,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他默默地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他知道自己对她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但他也清楚自己还没有完全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只能选择沉默。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轻轻地说:“没关系,我理解你的感受。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他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她,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这段邂逅。
他望着车窗外,星月熠熠的光华在空中反射出一片空灵的清寂。他按下了电动玻璃开关,轻声说道:“这里很安静,我想她会喜欢这里的,这里应该是这枚戒指的归宿。”说罢,他抟动手指,将戒指轻轻摘下。她连忙说道:“别,我相信你就是了。”他用力将戒指掷向山涧深处。他看着她说:“这对你不公平,别再说了,也是她的遗愿。”
她握住档杆上的他的手,头渐渐向他的肩膀靠去。他微微向右倾斜,用右手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在她秀发上轻轻吻了一下,温柔地问道:“我们走吧?”
她轻声答道:“等等,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我不想等到我们彼此熟悉之后,再让你看到我的疤痕。”他眼中的她,早已恢复了从前的模样。他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她,柔声说道:“说吧,我在听。不要再有任何顾虑,无论发生什么,你我始终属于彼此。”
她坐直身子,看向挡风玻璃下那块略凹的长方形平整之处,那里放着一盒su烟。她轻声说道:“如果你想抽烟,就抽吧,没关系的。”他犹豫了一下,拿起一根点燃,吸了一口,然后将烟雾吐向车窗外。
她简单明了地说道:“我和男友一起在gz美术学院上学,毕业后,也就是前年,一家外资广告公司同时录用了我们俩。然而去年回家过春节时,我才发现,当看到彩虹的时候,我才发现整个晴天并不属于我。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有些事情还是值得的。去年回家过春节时,哥哥被诊断出患有粒细胞性白血病。当时正好民政局领导来我们村视察,了解到我们家情况困难后,答应可以提供帮助,并说想在村里建一所希望小学。不过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而与我相处四年的男友,在我离开后,与其他女人去开房,被我一个闺蜜撞见,她打电话通知了我。所以,我辞掉了南方的工作,在这边的一家广告公司找到了新工作。虽然工资比那边低很多,但大部分时间都很清闲。有时我会出来写生作画,有时……”她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有时,我会陪那个段总吃吃饭。”她感觉到他的神色微微一动,便轻轻将脸庞上的发丝向后掠去,轻声说道:“嗯,他抱过我,但请你放心,无论他的承诺是否能够实现,我都不会让他真正得到我。”
他说:“嗯,你知道我遇见你的时候怎么想吗?我在想:‘这女孩儿将眼前的美景尽收于画布之上。时而轻笔勾勒,时而浓墨重彩,用画笔捕捉着光影的变化,用心描绘着大自然的神韵。她的画作中,有生命的跳动,有情感的流淌,有艺术的灵魂。你真的很有天赋呢。”
蔡东荆扔掉烟头,发动了车子,语气坚定地说道:“别说了,回家看看吧。跟我一起走,你应该过上真正的生活。你很有天赋,要相信自己,我可以帮你举办画展。”她接过话茬,轻声说道:“不,你送我回去后,就先回去吧。等……明年清明节我们不是有个约定吗?开慢一点,就快到了呢。”
车行半小时后,她指向山洼中那片灯火阑珊的地方,轻声说道:“就是那里,马上就到了。对了,你,气质不俗,书法也很出色,你爸妈一定是从事文学相关工作的吧。”
他淡然一笑,回答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从六岁起,我就在 fj 的老家跟着奶奶生活,一直到大学毕业。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们对我的影响并不大。”
他的回答让她略感意外,她好奇地问道:“那你爸爸妈妈现在在哪里呢?你也会经常去看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