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一戟将那马连着马甲捅破,那战马抬头哀嚎几声,死不瞑目埋入雪中,成为了雪地的一部分。
于此同时,晋军右翼。
徐宇也在厮杀,不过情况并没有那么轻松,有了铠甲的军队果然难以轻松突破,一矛戳去,非要害之地已经是没有成效了。
不过,她有速度,也有郭崇韬教的知识,周围的契丹兵在徐宇聚精会神的应对下,仿佛置身凝胶,动作迟缓。
徐宇总是能没有多大压力地躲开那些骨朵,举矛对准敌人脖颈、脸面或是腋下这些薄弱之处,借着马力,不需要花费太大力气,就能让对方坠下马去。
而且搭配着郭崇韬父子的轮番阵法,有其它牙兵相助,形成多打一局面,徐宇也不怕有什么危机情况。
胯下的荏苒同样十分给力,灵活自如,好似徐宇的延伸,总能顺应徐宇心思活动,那些契丹兵看徐宇低矮,以为是善茬,来碰软柿子,结果还是大意,毫无冤枉地死了。
可是,万事皆有意外,或者说意外才是常态,本以为这出奇记定能让契丹军瞬间大败而归,没有多少压力,却没想到回光返照,阿保机带住一部分人马稳住阵脚,纠缠起来。
就瞥见旁边赵弘殷渐渐指挥不住手下,各自为合为一片作战,虽然兵强马壮,整体也没有溃败风险,但被疏离的赵弘殷,渐渐独自苦战起来。
徐宇心中咯噔一下,把人家坑害了,自己真就是不得好死了。
徐宇策马跑到郭崇韬马旁,郭崇韬正指挥着调配兵马配置,取多补少,让契丹乱军攻不进来,见徐宇跑过来说什么,也没听清,就见徐宇撺出阵地。
心中担忧起来。
“这小崽子,要去干什么?”
但,郭崇韬不可能去帮她,郭廷诲也负责半边军阵,都无法抽身。
徐宇穿过外边乱军,又戳死几人,挤开人群,朝赵弘殷靠了上去。
赵弘殷见徐宇来救,压力减轻许多,先是紧绷的面部松了口气,却又难堪起来,“你可害苦了我哇。”
“你个大男人,怕什么怕,你兄弟这不是来帮你了么?”
徐宇挡下旁边朝赵弘殷挥来的骨朵。
可奈何徐宇一直都是用躲的,这一下着实不轻,振得徐宇双手发疼。
那契丹兵高吼一声,又来砸,“啧,怎么又是这种情况。”
赵弘殷急忙推那唐横刀向对方手腕砍去,那半只手握着骨朵断落下去。
它的主人也一瞬间崩弦般掉落地上,然后淹没在马蹄浪潮之中。
“宇兄别分心!”
“行啊你。”
“行什么行,你当人命如儿戏啊。”
徐宇眼中,刘杨城里的徐母,晋阳城外的无名老婆婆,那脖子上挂着红绳的梁国运输兵,好像真的是,儿戏。
又战一会,随阿保机败退,契丹军是彻彻底底没了支柱,全线崩溃,变成了徐宇平常见到的那些士兵一样的模样,丢盔卸甲,狼狈逃窜。
不过契丹军有马,晋军是难以追击了,而且贸然追击,敌人恐怕会背水一战,晋军本就是突然出击,真的不好保证不会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