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道如何回应?”郭崇韬坐在一条金丝楠木椅上,紧撺着杯子,太阳穴鼓着些青筋。
“苦口婆心地劝了又劝,那人非要和张监军一起在城南外边给那些穷光蛋施些什么粥,就是请不来,好像还当场就把马车上的东西和俸禄散了,留都不留一点。”
“请不来罢了,白费了我一番好意,那两人顽固得如朽木一般,竟然如此大王设宴款待,都敢不出面,日后能做什么事?
“诲儿怎还不来?”
“老爷,已经叫人去找过了。”管家的脸上冒出些汗珠。
“莫不是又去喝酒了?”
管家不敢回答。
郭崇韬见他这样态度,也知道大体是什么情况了。
“唯一有点盼头的,却整日鬼混,这不肖子孙,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我带来那两人呢?”
管家望了一眼门外,“应该是快要到了。”
突然,一个婢女头子老妈妈连滚带爬跑了进来,举着只鞋子,结巴说,“老,老爷,那,那两个疯丫头打了少爷,翻墙跑了!”
郭崇韬脸色红绿,腾地从椅子上弹起,“什么?跑了?”
转念又想,徐丫头会跑也不足为奇,但是打了郭廷诲这小子又是怎么回事?
“郭廷诲呢?在何处?”
却见徐宇水棠跑了回来,拉开前边碍事的裙摆,单膝跪地,水棠则跟着双膝跪地把头放在地上。
老妈妈在一旁伸手指认,“就,就是她两打的人!”
徐宇并不慌,早就在路上就想好了怎么说。
“郭师傅,徒儿刚刚在府里遇见一个流氓,处于自保才出手,不得已才翻墙逃跑,这才从正门重新回来。”
那老管家和老妈妈听到徐宇叫什么师傅,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郭崇韬息了些怒气,又坐了下去,“将那鞋子还她。”
“这……”
虽然极不情愿,但是徐宇还是将那鞋子接过,好好穿上。
郭崇韬却被徐宇皙白脸庞吸引而去。
这徐丫头仅淡妆,就如此姿色,与平日那脏兮兮的人判若两人。
不过郭崇韬这年过半百的人并不像他儿子那样轻浮。
“叫我儿来!”
什么?儿?
徐宇眨眨眼睛。
“少,少爷回房躺着休息去了。”
什么?那流氓是少爷?
“叫他来!一个时辰后就要去面见大王,他不抓住机会,借此展示一番,回去躺着是做什么?”
那老妈妈好不容易刚把那破口大骂的少爷按回去免得生麻烦,这下又要给接过来,属于是哑巴吃黄连了。
“这……,是。”
“你两先起来吧。”
不一会,郭廷诲就鼻青脸肿着被许多人搀扶着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