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医生推门出来，对林煜的方向问道：“家属！你是刚才那位心梗患者的家属吗？”
林煜赶忙凑上前，道：“我不是家属，这是我家里长辈的朋友。大夫，是有什么情况吗？”
那医生道：“你赶紧通知患者家属过来吧。我们刚才尝试了溶栓，没有成功，下一步考虑进行介入手术，如果再不成功的话，就需要开胸大手术了，这些都需要有家属签字啊！”
林煜点头道：“我明白了，大夫。能麻烦您把老先生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吗？”
那中年医生折回去拿手机了，把手机递给林煜的时候，又催促道：“抓紧通知家属啊！”
林煜接过手机，点开通讯录，翻看了一下，有些犹豫。陈鹤鸣手机里存的联系人并不多，除了“老伴”，还有一个“宝贝外孙女”，其他就都是人名了。
想了想，林煜还是拨打了那个备注为“宝贝外孙女”的电话号码。陈鹤鸣的外孙女能给他买冰箱，那估摸着是已经成年工作了的，能承担起一些事情了。
电话很快接通，老年机的听筒里传出一个很清脆的女声：“喂，姥爷，你又想我了呀！”
这声音，林煜隐约觉得有些耳熟。
但这个时候也来不及想到底是怎么个耳熟法了，林煜简洁地说道：“你好，陈老刚才突发心梗，我们在燕京大学附属医院，手术需要家属签字，请你马上过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女生显然着急了起来，声音中带点哭腔：“啊！好好好，我马上过来！你们一定要救我姥爷啊！我们家有钱！”
没等林煜再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中年医生道：“行了，小伙子，你在这等一下患者家属，我们先带患者进手术室了啊！”
急诊是有绿色通道的，要不然那些一个人在外犯病的患者还能都等死不成？
但有一种很令人寒心的情况是，医院在联系不上家属的情况下把患者给救了，家属却反过来讹医院。
其实吧，就算林煜没联系上陈鹤鸣的家属，医院该抢救也得抢救。但有了林煜这一通电话，知道了家属的态度之后呢，医院方面也就更放心一些。
“姥爷！我姥爷呢？”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一个高挑的年轻女孩披头散发地冲进了急诊大厅，鞋都掉了一只。
“刘子涵？”林煜认出了那个女孩。
这是和他一起参加了北戏二试的刘子涵。
林煜上前把她拦住，问道：“刘子涵，陈鹤鸣是你姥爷？”
刘子涵此刻心急如焚，完全没认出林煜来，听到姥爷的名字，才下意识地点头：“对，是我姥爷。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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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涵同学返场。才发现之前有一段把刘子涵和谢思寒两个名字搞混了，终于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