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面色严肃地回答:“接下来我要说的,你们可能会觉得我在开玩笑或者异想天开。
但根据我的观察和直觉,可能性很大——我怀疑我们现在可能在一个生物的体内。
”
闻言,茅十一瞳孔骤缩,孙亮则险些跌倒,结结巴巴地问:“林公子,这、这、你是认真的吗?”
林新回头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孙亮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也开始颤抖。
茅十一瞥了眼身后,见陈晓雅与吕献国教授并未跟上,便问:“林少爷,那吕献国教授他们怎么办?我们就这样丢下他们?”
林新回头,随即皱眉:“我能怎么做?我当时已经明说了,但他们根本不听,我能怎么办?”
茅十一也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可……可……”
林新望向茅十一:“十一哥,我懂你的意思。
如果有机会,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现在他们不信我,我们总不能像他们一样傻等在这儿,陪他们一起送命吧?”
孙亮这时插话:“我说哥们儿,林少爷说得对。
我们虽不是恶人,但也非滥好人。
有些人值得救,有些人根本不配。
你没看出来吗?自从加入他们,那个刘建民教授一直在针对我们,还有那个老头和他的学生,始终提防着我们。
我们尽心尽力帮助他们,他们呢?做了什么?在我看来,这种人,死在这里也是咎由自取。
”孙亮黑白分明,对朋友肝胆相照,对敌人冷酷无情。
听到林新和孙亮的话,茅十一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们说得对,他既非圣人,也不是滥好人。
难道要恳求那些不愿离开的人,甚至陪他们一同赴死?显然不可能。
于是,林新三人继续狂奔,同时留意着两侧的动静。
跑着跑着,他们发现原本厚重的冰层变薄了,深色的岩壁也渐显浅色,且岩壁开始蠕动,表面的深色层不断剥落,露出越来越多的赤红。
看着岩壁的变化,不安感愈发强烈。
茅十一忽然说:“林少爷,你是否也有种不安的感觉?我觉得一股强烈的危机正逼近。
”
林新闻言心中一凛,他对茅十一对危险的敏感十分了解。
林新回应:“我也有同感,提高警惕!”
话音刚落,一块赤红岩壁上突然伸出一条红色触手,以极快的速度袭来。
林新、茅十一和孙亮还没反应过来,那触手已缠住孙亮的脚踝,猛然一拉,将他强壮的身体拖倒在地,接着向岩壁拖去。
孙亮猝不及防,惊慌失措:“林少爷,十一快救我!”他奋力挣扎,试图摆脱触手,却无济于事。
此刻,那抹赤红的触须出现之处,逐渐撕裂出一道猩红的裂缝。
林新、茅十一和孙亮目睹此景,面色骤变。
林新迅速抽出他的神兵,疾步冲到孙亮面前,一手抓住孙亮的腿,另一手挥剑斩断了缠绕在孙亮脚踝的红色触须。
孙亮立刻感到那股强烈的拉扯力消失,断掉的触须迅速缩回,而残留在他脚踝上的半截触须则瞬间萎缩,他立刻将其扯下。
茅十一立即扶起孙亮,后者抱怨道:“我去,这是什么东西啊?”
林新则盯着那片枯萎的红色触须,拿起细看,眉心紧锁:“是根!”他双目闪烁,“没错,是根!”
闻言,孙亮和茅十一皆是一惊:“根居然已经蔓延到这里了?”
三人尚在震惊之际,一根红色触须悄然接近林新背后。
茅十一见状,连忙提醒:“林公子,小心后面!”
林新闻声即刻转身,手中剑锋一挥,企图偷袭的触须应声断裂,剩余部分瞬间退回。
似乎意识到林新难以对付,那触须转而向孙亮发起攻击。
孙亮怒火中烧:“见鬼,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一边咒骂,他一边从背包中抽出,狠狠地砍向袭来的触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