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小小的私人包厢内,虎爷独酌。长久的静谧后,包厢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一位绿发男子,发梢闪烁着翡翠般的光芒,气喘如疾风,冲至一只雄狮般的男人面前,李急不可耐地抹去额头的汗滴,急声道:“狮兄,我已探明详情,王磊那一伙,确已败亡!死的死,残的残,余者尽皆沦为阶下囚。”
雄狮般的男人,握着水晶酒杯的手指微微颤抖。
“是谁干的?”雄狮低沉地问。
“是...就是那次我们试图对抗的那个青年,莫少命令我们对付的那个。”绿发手下结结巴巴地回答。
“砰!”酒杯应声落地,粉碎成晶莹的尘埃,雄狮的身体仍在震颤。
“完了,彻底完了。”雄狮倚靠在魔法编织的沙发上,面色如纸,仿佛刚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
豪华包厢内,其余的手下都不敢出声,内心充满不安。
绿发手下再次说出众人担忧的事:“狮兄,上次的事我们也参与了,若那小子真要报复,岂不是要轮到我们了吗?”
王磊的部下实力远超他们,可如今连王磊也陨落了,何况他们这些蝼蚁?而且,李宁展现的力量,他们亲眼所见,唯有“恶魔”二字才能形容。
雄狮怒骂:“都怪那个该死的莫成飞!好好地,惹上这种人物,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他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轻描淡写,这哪里是麻烦,简直是灭顶之灾!
“狮兄,或许...我们应该去找莫少求助?”绿发手下战战兢兢提议。
雄狮霍然起身,一记耳光扇在他脸上,咆哮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去找莫少,他为何要帮我们?再说,若莫成飞真能对付那个家伙,又怎会把麻烦推给我们?退一步讲,若莫成飞真能出手,王磊此刻又怎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尽管雄狮粗犷,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缺乏智慧。他逻辑清晰地分析这一切,只是之前被莫成飞的金银迷花了眼。
王磊的覆灭如同当头一棒,使他清醒过来。
最后,雄狮重重拍下桌面,咬牙切齿地说:“明日,我们就去找那个名为李宁的家伙!”
手下们震惊,问道:“狮兄,您打算背水一战?”
“哪来的战!”雄狮带着哭腔,“老子得先准备好,向人家赔罪,负荆请罪去!”
他虽好面子,若能背水一战,他绝不逃避,但面对李宁,他看不到一丝胜算。与那样的对手硬碰硬,岂不是自掘坟墓?面子固然重要,但他不像王磊那般偏执,面子再大,没了命又有何用?
红星楼饭庄内,一众人围坐,正是莫成飞的那群...
苏浅溪举起魔法酒杯,微笑着说:“来吧,让我们先庆贺一番,驱散莫尔德身上那层阴影!”
“阴影?”莫尔德摸了摸头,冷笑回应:“你觉得我身上的魔咒还能解除吗?”他眼中闪烁的凶光,令苏浅溪不寒而栗。
“这已是我在圣灵疗愈院的第三次了,呵,我恐怕真是李宁德天生的克星呢!”莫尔德一口气喝干杯中的魔法酒,深吸一口气,酒的炽热犹如烈焰灼烧他的胃,那次与李宁德斗酒,竟酿成了一场严重的胃之裂隙,医师早已警告他,不要再碰酒,但莫尔德宁可醉死在酒杯中。
他深知,这次他恐怕再也无法翻身。
苏浅溪的计策看似天衣无缝,连李熙瑶也对李宁德产生了疑虑,可未曾料到,竟有一位美艳不下李熙瑶的女子横生枝节,随后,孕妇还险些因魔法动荡而流产。这一连串的变故,让他们的计划灰飞烟灭。
此刻,莫尔德才真正领悟到何谓计划抵不过命运的翻云覆雨。
“莫尔德,看开些,世间美好的精灵女子数不胜数,你不必只执着于熙瑶。”常鹏尽力劝慰。
“呵呵,大鹏,你知道男子何时最卑微吗?”莫尔德问。
常鹏一怔,摇头表示不解。
“我可能不再爱李熙瑶,但我无法割舍,最卑微的男人,总认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莫尔德指向自己,“我就是这个典型的例子。”
这话确有几分道理。许多男子在青春或更年幼时,会疯狂地迷恋一个遥不可及的精灵少女,即便时光荏苒,她仍在他们心中占据一席之地,永远无法忘怀。
其实,他们或许并非多么深爱那个少女,只是因为从未拥有,未得到的,总是最美的。一旦拥有,玩弄于股掌,看倦了,一切便归于平常。
“你这是陷入了自我困境。”常鹏痛心疾首地说。
他真不希望莫尔德再去纠缠李熙瑶,他已经做得太多,太过分了。
“大鹏,你看我,我进了多少次圣灵疗愈院?这一切是谁造成的?”莫尔德冷声道。
“但这一切不都是……”常鹏说到这里,突然打住,话语中流露出犹豫,眼神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