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苏然,刚刚踏出修真学院的门槛,加入了一处备受尊崇的修炼宗门,手中虽无多少灵石,然而苏然的父亲,在其三十余载的寿元耗尽之际,遭遇了一场飞来横祸,修为尽丧于车轮之下。自此,原本便捉襟见肘的苏氏家族更是陷入了困境。幸而苏然天赋出众,硬是以坚韧毅力考入了仙道学院,并觅得了一份颇为体面的护法职务,这才使得家族状况稍有改善。
未曾料想,屋漏偏逢连阴雨,家庭尚未完全走出困境之际,苏然的母亲突遭重病缠身,几乎将苏然的生活希望击溃。无数个夜晚,她独自黯然神伤,泪如雨下。母亲成为她在这世间仅存的至亲,无奈之下,她决定接受那位始终纠缠不休的世家子弟的庇护,哪怕她深知对方只是为了她的容貌与修真资质,一时兴起罢了。但她必须这么做,只为救治母亲的病情!
李潇潇的纷扰纠葛正悄然上演——李宁随同药灵来到了这对母女面前。
“师父,就是她们俩了,唉,实在可怜得很,若您能施以援手,那就再好不过了。”药灵神情恳切地道。
李宁目光一瞥,眼中流露出一丝微妙之意,让药灵不禁心头一凛,心想:难道我心中所思所虑已被师父洞悉?
李宁的确了解药灵心中的想法。药灵并非囊中羞涩,不舍珍贵草药,而是渴望再次见证李宁的炼丹技艺,期望从中找出治疗这类顽疾的简便方法,以便自己修行借鉴。
念及药灵这些日子确实为自己帮了不少忙,李宁尽管明了其意,却也难以直接开口回绝。
“罢了,我去为她诊治一番吧。”李宁淡然开口。
“啊?师父,那真是太感激您了!”药灵兴奋不已,回想起此前在济世殿和李府别院见识到的李宁炼丹手段,至今仍让他深感启发无穷。
苏然和她的母亲刘琴见到药灵及其身旁年轻的李宁,皆是一脸愕然,不知其所以然。
药灵在他们眼中,无疑是济世殿的丹药师圣手。然而还未等她们上前攀谈,便被药灵突如其来的话语震惊当场。
这位丹药师竟然称呼眼前这名看起来只有二十余年华的年轻人为师父?莫非自己听岔了,抑或是药灵失去了理智?
药灵望着刘琴,眼中满是艳羡:“刘琴,你真是好运连连,竟能让我的师父亲自为你诊脉治病,速速随我们前来吧!”
言毕,药灵便偕同李宁率先走向了诊脉桌案。
苏然的母亲刘琴虽心有疑窦,但还是依着女儿一同走去。待到一张桌案前,李宁对刘琴说道:“前辈,请先坐下。”
“嗯!”刘琴立刻应声落座。
“请伸出您的手腕。”李宁语气温和地指示道。
刘琴有些迷惑地望着药灵,刚刚回过神来的她禁不住询问道:“炼药师大人,此乃何事?”
看到刘琴仍旧迟疑不定,药灵不禁心生愠火,语气冷淡地道:“还不是想着为你疗疾?我所采用的治疗手段需以诸多珍稀灵草为引,纵然能助你痊愈,但你们也未必能够承受得起灵药费用。如今我师尊愿出手相助,若他有何简便之法,你们便无需支付医药之资了!”
刘琴似乎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炼药师大人,您莫非是在与我开玩笑么?您确信,此人便是您的师尊?”苏然亦按捺不住,追问起来。
药灵不满地瞥了她一眼,说道:“你们决定吧,究竟是治,抑或放弃治疗!家师可是极为忙碌之人。”
“治!当然要治!”苏然赶忙答道,尽管她对于眼前这位青年并无太多信任,然而聊胜于无,总归是个希望。
李宁接过了刘琴的手腕,开始仔细诊脉。
“内息紊乱,气息失调,的确存在病症,应是心脏有所隐疾,并且多年劳累,血脉不通,大妈您近来是否常感胸闷不适,四肢乏力,周身疲倦,甚至视力减退,视物模糊呢?”李宁分析道。
苏然瞠目结舌地看着李宁,她在揣测,这些情况难道是药灵事先告知李宁的吗?否则他怎能这般了解得详尽?
刘琴同样面露惊愕之色,连连点头。
药灵露出钦佩的笑容:“师尊果然高明,这些问题我耗费半晌功夫才发现端倪,哪知您只凭诊脉就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