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起身拍了拍手,吐唾沫:“不自量力。”走了。
雾气慢慢消失,俞朝发现自己周围的无尽地狱和锅炉红色的砖墙全都消失不见,他自己被绑在一棵大树上,身上缠着的是藤蔓。
俞朝猛地晃动身子,屏气凝神大喊一声:“回来。”
妖怪手上的金环飞回来切断了束缚他的藤蔓,俞朝落地,金环飞回手中。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他疑惑,看看四周,这好像是自己来时的那个林子。
“我怎么又回来了。”他心想,转头就跑。
跑到来时的那条路上,看到面前的地上,那个女妖已经尸首分离了。
“啊?它怎么了。”俞朝疑惑,转身环顾四周,这周围肯定有人。
面前的雾气散去,一个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黑暗中。
“他是谁?”俞朝想了想,不管了赶紧逃吧。丢下尸体跑了。
森林内很安静,一夜的时间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俞朝早早的离开了森林,他一夜没休息一直跑,始终不见人气,慢慢的走,路边尽是荒路一个人也没有,现在自己急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睡上一觉。
走着走着看到前面有栋房子,这房子离远了看是红砖墙低矮房,俞朝走进了,来到门口才发现这房子很大,大红门上面有两个狮子环,俞朝看了看,门很破旧,角落的位置都是蜘蛛网,门口也尽是杂草。
这地方有没有人住啊,他想,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又使劲拍了拍,还是没人回应。是不是没人啊,他心里想着,如果没人的话,自己倒是可以进去借宿,正好有屋檐可以避,风刮不着雨淋不到的,俞朝又使劲拍了拍门,里面依然没有回应,门没开。
“请问里面有人吗?”俞朝大喊。
安静……
“没人。”俞朝说,拿出金环对着门中间的缝使劲一砸,开了,推开门,院子内一片狼藉。
院子挺大的,刚进来就看见自己左手边的位置种着一棵树,这棵树不高,估计也就比院墙高一点,树上只剩光秃秃的树枝,树叶也没有,地上都是落叶,应该是这棵树的,俞朝没有关门,门就是被推开了一点,他走进,对面是正房,也没有门,很宽阔,一进来门的旁边就有一间屋子,这屋子也没有门,俞朝探脑袋往里边看,很空荡,什么都没有,角落处放着几个黑色的木板。
走进院内,树就是种在左边,没有屋子了,只剩院墙,而右边貌似还有两个屋子,只不过都有格栅挡着,有屋顶,院内有几颗大红柱撑着,俞朝走到右边两个屋子往里面看,看不太清,格栅挡着中间的缝隙很小。
“看这样子应该是间荒屋了,什么人都没有,不如就在这休息吧。”他说。
走进正房,里面也很空而且很脏很乱,俞朝摆摆手荡开面前的灰尘和蜘蛛网,中间放着一个八仙桌,桌前的墙上什么都没有,八仙桌的两边各放着一个板凳,正房的左右两边还各有一个屋子,左边的可以进去因为门就没关,右边的就不能了,门紧锁着,俞朝试着推了一下,发现根本推不动,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顶着。
他转身准备走,突然看到头顶的位置吊着一根红绳,红绳上拴着铃铛,整间屋子都有红绳,从四面八方而来,聚集到中间,俞朝走到屋中间抬头看,屋顶上有一个奇怪的图案,所有的红绳头都缠绕着,突然有些怪,他没见过,不知是从前往后看还是后往前看,他摇了摇头,这东西虽然不知道是啥,但就依他的见识和阅历,猜个七七八八也能想出来不是啥好东西,俞朝离开正房,来到院内,抬头看太阳,眼睛里都是血丝,一晚上没睡觉,头发乱糟糟的,很没有精气神。
走到院中间又回头看了一眼,正房内很安静。
在不在这待呢,他想,如果不在这就又要野营了,外面荒郊野地的,连个庇护所都没有,可如果待在这,那屋子里的东西又不知道是啥,拍了拍脑袋。
“靠,睡就睡,自己可是地菩萨,怕这个东西。”俞朝上前关上门,走进大门旁边的屋子,外面的天才刚刚早上,现在睡估计下午能醒,就这样。
俞朝也不多想,太困了,他现在只要一闭眼就能睡着,不能再硬撑着了。
进了屋,门口连个挡着的东西都没有,走到角落把几个黑色的木板拿起来,木板又高又大,正好可以当门用,俞朝搬起来,还挺沉,他晃动着来到门跟前,抬头仔细一看。我丢,这玩意怎么这么像那个棺材板啊,奇怪,这形态这半弯的弧度,俞朝摸了摸。
“哎呀随便,我无所谓,我天天杀妖怪还怕这个。”他给自己加油打气,用棺材板(木板)挡住门,走进去又铺开一个木板,躺在上面沉沉睡去。
……
屋外刮起一阵风将落叶旋起来,正房内的红绳开始摇晃,红绳带动着铃铛发出声响,叮铃当啷叮铃当啷,伴随着俞朝的入睡,天也渐渐黑去。
正房右边的屋子连接着院子右边那两个带格栅的屋子,门确实是被挡住了,因为这整间荒宅中,除了俞朝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