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柯恢复了清醒。
四下望去，六个队员都在身边。
“a组已进入”确认安全后，何柯使用对讲机呼叫。
没有应答。
“进入了不同的空间吗......”何柯有点头疼。
按照事先的计划，他们定位的是不具有已录入高能反应的邻界，也就是普通人所在的，鉴于普通误入者数量过多，应该是由四支队伍共同疏散商场。
一支队伍来做，难度太大。
但难度再大，也要做。
倒不是不想进更多人，而是以目前的技术，一扇秘门只能支持七个人进入。
而每个方位在二十四小时内只能存在一座秘门。
“队长，怎么搞？”一个队员皱着眉，看着周围的无脸人群。
“先找误入群众，集中起来。”何柯下达了简单的命令。
随后，他们看到了商场的规则公示。
“集中到书店吧，人流较少，便于布控。”一个队员建议道。
“可以”何柯点头，“分成四组，我单独一组，记住，以保障群众生命为第一要务，行动，到位后实行a计划。”
“是”几人自行组队分散。
何柯就负责本层，都是饭店。
转过转角。一具尸体便引入眼帘。
他就这么趴在地上，有五官，是误入者。
何柯迅速上前，确认已无生命体征后，眼神中染上悲伤。
他抬头看向四周那些似乎注意不到这一切的无脸人，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是触犯了什么规则吗？
轻吐一口气，何柯起身，继续向前。
他要到自己应该到达的地点。
“报告，已到达b点”
“报告，已到达c点”
“报告，已到达d点”
耳机中接连传来声音，何柯点点头。“各小队注意，五秒后执行a计划。”
“收到，收到，收到。”
何柯关闭保险，举起手中的突击步枪，对准天花板。
五秒后，七声枪响同时出现在商场的七处地方。
同时，一个巨大的电子音传来，响彻整个商场：“共和国公民们，这里是九州共和国军队，请至十楼集合，军队会保护你们。”
连着三遍后，电子音消失。
何柯冲入安全楼梯间，向上跑去。
他需要卡住九楼和十楼的楼梯。
直到现在，危险都是未知的。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整个商场陷入了一种寂静。
所有无脸的顾客快速地退出了商场，大量的黑衣人出现在各个楼层，开始追逐士兵们。
在这期间，普通的误入者也基本完成了向十楼的转移，数百人集中到了书店内。
“b组确认敌对目标出现，开始攻击。”
枪声响起。
何柯轻抚了一下手上的一条手链，一丝柔意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随后变为坚毅。
他拉下了战术面罩，手中电磁枪调整为战斗模式。
举起枪，将一个黑衣人的头部锁入瞄准镜。
“来吧。”
他扣动了扳机。
“这什么玩意儿？”白青柏很迷惑地看着面前被他打的半死的学生怪物。
“和普通的怪物相比......不太一样，有因果和诅咒的缠绕。”他仔细端详着组成怪物的能量体。
“千道律·寻异”一个奇术被激发，能量体的周围骤然多了许多丝线。
“命运线么......”白青柏想了想，“千道律·辨实”
视界里，繁杂的线条纷纷消失，只余一根，隐隐散发着诅咒之力。
“这就是刚才那种抹杀力量的源头吗......”白青柏犹豫片刻，一指点到了虚无中的能量线。
“天君敕令.斩”
金光闪过，线断了。
学生猛然抬头，眼中露出一丝解脱，彻底死去。
白青柏已无暇顾及，他双眼盯着虚空，视线顺着极速消散的线条溯源而去，勘破了中间无数虚妄，看到了背后的真实。
“这什么玩意儿？”他看到了一团虚无。
一个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某种信息混沌集合体。
在这之中，他看到了一些东西。
白青柏惊愕地看了看眼前的尸体。
“这，怎么可能？”他喃喃道，“那我们以前究竟在做什么？”
迷茫片刻后，他的眼神重新坚定下来。
“不管怎样，试试就知道了。”
再次一指点下。
八十一道流光飞出，向商城各处飞去。
其中一道先把眼前的怪物给挫骨扬灰了。
“你作为怪物的时候，比当人还纯洁点。”白青柏摇了摇头，向楼下走去。
电梯门开。
江若等了两秒，警报没响。
她握紧手中小刀，踏入其中。
电梯门缓缓闭合。
在合上的那一刻，电梯灯骤然熄灭。
江若立刻贴紧内墙，弯曲膝盖，一只手紧握扶手。
“黄·庇佑”一种淡黄色光芒在她的周围缓缓浮现。
下一秒，电梯开始飞速下坠。
江若没能抓紧栏杆，狠狠地撞到了电梯的顶上，又砸到地板上。
但在光芒的保护下，她没有受伤。
数十秒后，电梯停止了下坠。
江若狼狈地爬了起来，马尾早已散开，长发散乱。
“叮”清脆的声音响起，电梯门缓缓打开。
本以为会见到恐怖景象的江若有些出乎意料——一切都很正常。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了电梯门，看向四周。
一个个的无脸游客从不同的电梯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