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暴雪可和南明的暴雪不一样,我说出来怕吓着你们,走吧,我来带路,趁暴雪没有下来,往绿洲那片方向走去,或可一庇。”
说后又自言自语的呢喃了几句:“往常~司盘~看天定位最准,这次怎么他妈的失灵了。”
“山蛮叔,直接往那里走就是,先不要告诉传讯官,先别让士兵们知道。”
“这点我知道。”山蛮叔答。
“前途多难啊!一波平一波起啊!”孟良说。
“这不就是孟上士对宽说的历练吗?”
“只是如是宽一人尚好,后面还有士兵们啊。”
“不论这场是什么天暴风雪,尽力安抚他们才是宽职责所在,一人有一人的活法,现在是万人,万人必将要有万人的担当。”
“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也绝不是自顾自己的大司马!”
“传讯官告诉大部队往前直走,我先去前面探路,你们看着我的脚步过来。”
“你要先行吗?山蛮叔,我一个人怎么知道哪里有沙坑?”
“放心,注意看我踩出在沙地上的脚印,我再把河贵叫过来和你一起,注意不要慌张,小心附近。”
呼呼狂风作祟,连天的沙尘被卷了起来,整个荒漠笼罩在一片沙尘之中,如废土黄虚,军队此时前行困难。
“传讯官过来!”
“怎么了大司马,我们延着山蛮叔的脚印前进的,他说去找绿洲了,河贵哥陪着我们的,暂时没有险情。”
“不是这个,快叫士兵们扯下衣裳护住自己的口鼻,快!”梁思宽说。
“黎狗子你怎么了别吓唬我。”
“我~我~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喉咙鼻孔被沙尘覆住了。”
黎狗子此时前行都已经困难的不行,呼吸急促,要借住嘴巴长大才能呼吸,但是嘴巴张开的越大,沙尘却一直往里面灌入,将他口内的水分快速吸干,他的呼吸就越急促。
口内的沙尘还进入了他的鼻孔,呛住了他的喉管,黎狗子只觉脑子一片空白,脸部发红,应地的倒了下去。
梁思宽远的看见了,骑马过来。
“快捂住他的嘴巴,不要让其再吸入沙尘了。”
随后下马拿了一个装水的皮革袋。
“抱住他,将他头抬起来。”梁思宽说。
梁思宽将皮袋子里的水猛灌入黎狗子的两个鼻腔之内。
黎狗子不停地在地上挣扎,摇头挣尽自己最后一口气,不让梁思宽将水灌输进他的鼻孔。
“呛死也比憋死好,我在救你!要活就别要挣扎。”梁思宽大说一声。
“再拿一袋水来,不够!”
“三儿,我抱住黎狗儿不能松手,你在我的腰间把水袋取出来递给大司马。”
“取我的水袋就好了。”三儿说。
叫三儿的士兵取下自己腰边的水袋递给梁思宽,还是大满并未喝去多少。
“前面有绿洲,不会让你们缺水。”梁思宽说。
梁思宽也没有停止手上灌水进黎狗儿鼻腔的动作。
“黄沙堵在你的鼻腔,口腔还有喉腔处太多了,不用水去刺激你马上就会窒息而死。”梁思宽说。
“放开他!”梁思宽说。
梁思宽在黎狗儿的背上狠力拍打了一下,黎狗儿往前一仰,“哗啦啦,乌压压”吐了一地的水出来。
水里夹杂了很多细小的泥沙,有几粒都已经成团了,这个东西堵在黎狗儿的鼻腔里面还怎么呼吸?
黎狗儿大喊了一声,呼吸逐渐均匀,脸色也慢慢恢复过来,出了几口长气。
梁思宽看见黎狗儿好了,扯下身上的一块布,捂住自己的口鼻,只留一双有神之眼,说:
“你们要想不受黎狗儿这种痛苦,就照我的样子做。”
前行的队伍所有人都蒙住的口鼻,风沙越来越大,队伍前行越来越难。
“这雪片好大,从没见过,荒漠里还下起雪来了?”
“等雪积的厚了,咱们也学在老家之时做个雪娃娃该多好看哩。”
山蛮叔一直往记忆中那片绿洲的方向走去,翻过沙丘,一条河流在荒漠里静静流淌着,山蛮叔高兴,往河流的方向走去。
“哎,那户人家不在了,十多年了,该走了不是,没有他们哪里还有我们如今这一家子?”他轻轻的自言自语说了声。
顾不上思绪往十多年那边靠,急急的又回去了。
“大司马,好消息有绿洲,有河流,有树木可以暂且躲避暴雪,快叫传讯官将人马牵过去。”
“暴雪要来了,赶紧。”
“看样子有得下了。”
临近夜晚,才去到山蛮叔说的那片绿洲,此时的雪已经没过人的小腿肚了,队里出现了一些惶恐的气氛,他们听山蛮叔说过~荒漠之中夜晚不能留人~
眼前的雪是他们前所未见的那么大,由开始的想做个雪娃娃那般高兴,变成了隐隐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