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
“他还说……”
采英一听这百来十个人七嘴八舌的一顿说,不知听谁的才好,被聒噪的难受,忽然大声道:
“住嘴!”
“找一个说的清楚的人来说。”
众人即刻鸦声,都推曹住来细说。
“他说他的名字叫做~辛延~是周府人士,今年二十有六。”
“以前也是路马司,归了大司马的名下。”曹住说。
“他说了那么多扰乱军心的话,你们为什么不上报大司马?”采英质问。
“回夫人的话,我们都是第一次出出征,孟上士经常说我们就是一盘散沙只要把力气往一处使,散沙也可以敷墙,做起一片坚固的堡垒。”
“我们想都是自己人,所以对他多加忍耐。”
“没想到,他居然对两位夫人起了杀心。”
“都怪我们,真该死!应该早点报给大司马。”
“现在不要说死,不是时候。”
“他的目的是什么才是关键,我们两个妇人平时没有仇家他为什么要杀我们?”
“我怕他对思宽……”采英说到这里便没有说下去了。
“孟上士说的对,我们是应该团结起来,这次你们心切不怪你们。”
“所谓吃一见长一智,今后你们遇到相同的事情心里就有分寸了!”
“你么从没有作战,战场是残忍的,我们必须学会在尔虞我诈中生存。”
“敌人混入军队之中是常见的事情,南明安逸太久,这些我们都要学习!”
“路是一步步走出来的,士兵们,我相信最终会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采英大声的说,犹如此刻已经身在战场,她的话鼓舞折服了这些士兵,让他们士气高涨。
“曹住,去查看兵册,看看上面有没有一个叫做辛延的周府人士。”
采英看着昏迷的初蕊,还有梁娇娇的没有回来,心里涌上了不祥之气,她认为梁娇娇出事了。
平时梁娇娇做事都是速战速决,如果追的太远梁娇娇不会不回来说一声,或者是太远在这种情况下她是不会在选择追逐的。
“夫人,我找了几人反复查看,里面没有叫辛延的周府人士,这人是混进来的。”
采英心里的不详更加坐实了,现在梁思宽等人不在,她不想在这么多士兵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知道了!”
“现在你们每个帐的长官回去各自查验兵册,看看军队中还混没混有不明之人,查好后即刻过来报告我,然后将不明之人绑缚过来。”
这边的人散去后,三平和几个士兵回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
采英一惊连忙说:
“别说,小声。”
“进账内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别一惊一乍,忘记大司马的话了?”
“什么不好了?混说,以后不准你这样说。”
“是~是~是,夫人,三平心里急。”
“是不是娇娇出事情了?”采英紧张到手心出汗。
“是的夫人猜对了,我们在大湖夫君发现了娇娇躺在地上。”
“还有气吗?”
“还有的,只是脸上黑黢黢的,我留了人在那里看顾,害怕有野狼过来。”
“娇娇人在哪里?”
“回夫人,娇娇身子太沉了,我们没法三平就是回来找撑架的,用撑架抬娇娇回来。”
“军队的撑架太小,赶快找去砍些树桩来现做一个,娇娇体积大,那个撑架用不上,免得抬不住,你们来回跑,耽误了。”
“做撑架要不了几时,快去砍树桩子,拿回来我同你们一起做。”
“记住,不要声张小声些。”
三平得令即刻带回来的人去山边砍稍粗的树桩子,弄了两根结结实实的,正合适娇娇的。
急忙往回走,采英已经准备好了几层的皮革子,用大头针缝好。
她家以前是开丝绸铺的,和那个叫花蕊的绣娘学过几手好的刺绣,手艺一直很好,把皮革子缝的好好的,两面留了空隙好穿木桩子。
采英看三平一行人回来了,将自己做的皮革穿进木桩子里,大小正合适。
“这皮革牢固不过了,我又多叠了两层。”
“木桩子也够粗大,料可以抬娇娇不会出岔子。”
“穿好了,你们赶快去抬娇娇回来,叫医人过来看。”
采英自从嫁给梁思宽两手从来就没有碰过针黹之内的手工女红,加上南明朝的女子唾弃女工偏爱诗词,就更没有露手出来。
皮革比一般布匹难穿,做的时候不觉得心里一心要缝好,这下做完手被针戳的都出血了,采英才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