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宽的话刺进采英的心房,让采英难受非常,她挣开梁思宽拉着她的手,鼻子酸溜溜的又想哭,不过她不想让梁思宽发现,忍住说:
“谁要你指点,上次我同你说过了,既然那么喜欢青青就接她进来你梁府,我的心眼才不小呢,你不要小看我,哼~村人。”梁思宽说:
“那好啊,我才在秋水街为她置办了一所房屋,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来我们梁府,你能和她愉快相处吗?”
“当初就是考虑到你的小性子,才将青青安置在秋水街,你应该早告诉我的,你这么~大度~我何必在花费银子从新为她置办宅院呢?”
“什么~你,你,你已经在外面为她置办宅院了吗?”采英丧心的问他。
“是啊,我也不想和你这样没日没夜的吵闹,故此打算以后与青青同住在秋水街。”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能在外面落户,我要去与婆婆说去,他只有你一个儿子,身边又没有亲人,你不仅放浪,而且还不孝。”
梁思宽不屑说:
“你尽管说去吧,梁府上下没有一个能管的住本公子的事情。”
他们一路边说边斗嘴,不知不觉的已经来到两人的大屋之下了,夜好像更加沉寂了。
皎白的月色洒了下来,初春的枯枝发了新芽,月光透过残影打在采英与梁思宽的身上,他们此刻对立而站,梁思宽足足高了采英两个头儿。
采英刚好打在她的肩膀之下,采英抬起头看着梁思宽的眉眼,这是采英两个多月来第一次安静认真的近距离看着梁思宽。
月色将采英的秋水显的格外朦胧,此刻她的眼神里没有了与梁思宽拌嘴的神态,取而代之的是天真烂漫的样子,像初发的嫩芽儿一样惹人瞩目。
梁思宽也看着采英,他用手抚摸着采英的脸颊,采英的脸可以感觉到梁思宽因为常年练武而非常粗糙的手,忽的梁思宽看着采英说:
“春风归草木,晓山黛山河”
“采英,你是如此让我可惜,你心里有王慎,而我心里有青青,青青如果来了梁府,你真的可以与她共处吗?如果可以,那么我不出去,留在梁府。”
“你的心眼小,青青来了梁府,不可整日找她的刺,你们两个不要分什么大,小,青青的身世可怜,我不想他在受到任何委屈。”
“青青与你不一样,你有什么事情都在你这张脸蛋儿上表现出来,而青青则不会,她回将心事埋藏在心里,不与外人说,就连我有时候也不会说,她只会委屈自己。”
采英看着梁思宽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口里却都是说的青青的事情,她虽然是个使小性子的人,但是绝对是淳善的,怎么可能随时找青青的刺?
只是说了一句:
“你跟本不了解我,你只了解你的~青青~,然后留下梁思宽一人在月色之下,梁思宽得手还没来得及放下,采英早已经进屋去了。”
采英无言静静的躺在软床之上,盖上了被子,脑子里却在想梁思宽口里说的自己,是一个满身都是缺点的女子,那个满身缺点的自己她好像并不认识。
外面的北风呼呼吹的枝丫~沙沙作响~一阵急雨下了下来,~轰隆隆~的一声春雷震天,片刻之后又归于祥宁,采英在黑夜之中淡淡的问了一句:
“葵心,你说我是梁思宽口中说的那种人吗?”
黑夜之中并没有葵心的回答,只有点点的烛火摇曳着,采英闭上双眼,不再说话,一颗滚烫的泪珠从采英的眼角落下,在她冰凉的脸蛋上流淌,最后进入发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