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无比喜悦的心情,顺着路,找到了她嫁到的婆家,不用打招呼,她就坐在大门口,我那个时候看见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陆晚晚的语气由轻变重,呼吸变得急促,神色变得极度惊恐!
她看着苏无邪,一字一顿道!
“她已经疯了!”
苏无邪的瞳孔也猛得一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的衣服脏脏的,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好多天没有打理过了,尤其是她的眼神,没有从前那种专注和坚定了,她就像个未开心智的小孩一样,坐下地上玩泥巴!我叫了很多遍她的名字,她也只是对我傻笑,没有半点的反应了!有时痴痴傻笑,有时发狂发怒!”陆晚晚摆着手,描绘当时的场景,随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捂着脸哽咽道!
苏无邪看着她这副模样,想安慰,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等她发泄情绪!
“我其实能理解她的,她内心的希望破灭了,是被她的父母亲手摧毁的,就好像一座铸造很久的高楼,轰然倒塌,再也没有时间和精力重新建造起来了!”
“呵呵,我去她家的路上,你知道那些人还怎么说吗?说什么,招弟这妮子嫁到一个好人家,以后不愁吃不愁穿,只要再生个儿子,这辈子就享福了!笑话!”陆晚晚深吸一口气,甜美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怒吼道。当年的那些事,她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苏无邪这么久以来,很难得见到她有这么不稳定的情绪,这背后,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呢?
苏无邪不知道,只能静静地聆听!
“她的手很脏,没有多么粗糙,但就是变了,还在不久前,她的手还握着笔,翻着书,畅享着自己的未来,可最后,却只能在地上玩泥巴!我看着她这幅模样,难过啊,坐在地上,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也不管她现在能不能听懂我的话,也不管她怎么傻笑发狂,和她聊起了天来!”陆晚晚轻笑一声,没有再开口,感觉身体有些乏力,拿起桌上的粥喝了起来,摆摆手,招呼苏无邪一起!
苏无邪见状,也默默地吃起了早饭,对手里的白粥,没有那么厌恶和排斥了,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填充自身的饥饿感!
两人迅速补充了一些体力,陆晚晚继续说道!
“当时,我坐在地上,拉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聊天,我和她说着,曾经的趣事和一起跨过的坎坷,很多很多,但她都没有反应,就算是她自己的名字,也唤不醒她,这也难怪吧,她的名字,本来就不是为她而存在的,从来都是!”
陆晚晚神色缅怀,脸上尽是对童年玩伴悲悯的同情,没有一丝高兴!想到曾经好友的悲惨经历,怎么能高兴起来呢?
“直到我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和她说,我叫陆晚晚,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