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一下她不那么做,懦弱地逃避,那她就不是白昔浅,而你就更不会惦念她那么久了。
她将自己的坚持发挥到了极致。”
白昔浅这个人,孟吟浅自哥哥的口中听说过。
她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是向着极致的光明前进的,她自身,就是一个充满希望色彩的女子。
孟吟浅做不到像白昔浅那般。
孟吟浅的话央宓完全听不进去:“昔浅永远就是昔浅!
纵使昔浅姐姐那般牺牲自己了还有谁记得她?”
央宓低笑着松开掐着孟吟浅胳膊的手,慢慢转身背对她,面上尽是掩饰不了的讽刺,“那一日啊,姐姐的爱人哭得可谓撕心裂肺啊,可是呢,后来我再未看到过他。”
孟吟浅疑惑:“就因为未看见他,你就否认他的爱意吗?”
“那他为什么不穷尽方法救回昔浅姐姐?!”央宓双目赤红,猛地转身质问孟吟浅,“唯有我!唯有我还记得她!也唯有我可以为了昔浅姐姐穷尽起死回生之法,堕魔如何,被驱赶出神医世族又如何,能救回她这一切都值了。”
孟吟浅闭上眸子,轻叹一口气。
“这些年,我炼化了那么多肉体和灵魂,才终于找到了复活昔浅姐姐的方法。”
孟吟浅只感觉她的手在缓慢摩挲自己的脸颊,耳边还能感受到央宓温热的吐息。
央宓将脑袋轻轻搭在孟吟浅的肩膀上,在她耳边喃喃道,“也怪你们倒霉,在我快要成功之际,你们一个顶着几分相似的容貌,一个顶着有几分相似的灵魂气息出现在我的面前。当真是巧合极了。”
央宓笑得开心极了,嗓音里有止不住的喜悦,“谢谢浅姐姐出现在我的眼前啦。”
心中的话宣泄出来,央宓脸上的郁气都减了不少,便结束了话题:
“我去找竺姐姐了,浅姐姐再见哦。”
说完,便闪去身影,将她留在这里。
在央宓走后,孟吟浅这才睁开眼。
洞穴里恢复了寂静。
周身还有几缕魔气在缠绕,莲铃似乎懂了孟吟浅的意思,晃得更响,直至所有魔气被震碎消灭,莲铃才安静下来。
她大幅度的挣动手腕,锁链滑动,响起哗啦啦的声音。
央宓让自己服下的药当真霸道得很,立竿见影,服下后身体中对于术法的感觉瞬间消失殆尽。
孟吟浅双手拽动锁链,任由冰冷的铁磨红腕间的肌肤。
腰间的符篆发出盈盈白光,闪烁频率足矣表现对面要联系的人心中的急切。
但现在对于一个完全没有术法傍身的孟吟浅来说,此刻的令牌就如一个只会发光的石头。
令牌被纤弱的指尖扣住,微弱的白光在手上打出浅薄的阴影,此刻也只剩苍白无力。
孟吟浅眸中闪过思索之色,喃喃自语:“现下,也只能留在这里”
纵使现在逃脱了,那依旧无法见到姐姐,还不如,等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