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正榕并没有说什么话,也许是真的死心了,看向她时,眼中不再有光,不过看司徒妍时,眼神也没有多热切。
司徒妍笑道:“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都十来天了,父皇才允许我们来看你。”
“你是不知道,那天把我们都吓死了。”司徒妍看了禇正榕一眼,又和禇璇道:“这些日子你皇叔根本就没怎么睡,睡着了也一直做噩梦,梦里一直喊你的名字。”
禇璇瞥了禇正榕一眼,好在司徒妍没有多想,“我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听禇璇嗓音沙哑,禇正榕忙问道:“你声音怎么回事?”
“毒药的药性太烈,伤了嗓子,大夫说要恢复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有燕南风在,禇璇什么都不用怕,她相信燕南风的医术,不然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当天情况确实很危急,太医院的太医只能暂时吊住禇璇的命,对于如何解毒他们束手无策。
有个太医提议去药王谷请严寒,后来还是另一个太医说,严寒的弟子在京里,或许可以请他试试。魏帝这才召燕南风入宫为禇璇解毒。
“人没事就好!你中的毒,太医院的太医都未见过,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日后多加小心吧!”
禇正榕已没什么奢望了,看着禇璇没事,他也安心了。
“我知道!”
“阿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司徒妍难掩笑意,用手捂着自己小腹,“我怀孕了,已经一个月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皇祖父可知道了?”禇璇是真心为司徒妍高兴,算着日子应该是在军都山有的。
禇正榕嗯了一声,“来看你之前,我们已经去请过安了。”
如果不是因为司徒妍怀孕,皇上未必会让他来见禇璇的,可能是觉得他已经死心了,也就没那么防备了。
见禇璇有些倦怠,两人也不好再打扰,便告辞了。
送走禇正榕夫妻,禇璇看向窗外,今年的雪下的很少,即便下也都下的很小,没想到却在年后下了一场大雪,只是那时她昏迷着没看到。
如今宫里的积雪已经被清的差不多了 ,只有在树梢和房顶上还能看到一些。
禇璇突然有些伤感,也不知来年还能不能看到雪景。
次日,宁鸿渊与八公主的婚期也定下来了,因为宁鸿渊要镇守西北,不宜离开太久,所以婚期定在了二月二十六。
宁太夫人和宁鸿渊入宫谢恩。
谢过恩后,宁太夫人又去后宫拜见淑妃,魏帝让宁鸿渊陪他去御花园散散步,正好商议一下柔然使团入京之事。
魏帝笑道:“柔然左贤王就要入京了,而你还要忙着与云汐的婚事,到时候恐怕有得你忙了。”
“婚事有母亲操持,用不到微臣什么,还是国事要紧。”宁鸿渊道。
“国事是要紧,可也不能怠慢了八公主。”
宁鸿渊赶忙说道:“微臣不敢!”
两人说着话,看见远处有个披着海蓝色披风的女子在折梅花。
魏帝眯了下眼睛,问魏冲:“那不是璇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