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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酌二两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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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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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一行人解决齿虎一事后,便都回到了柳府,一路上谢梦倒是有些闷闷不乐,一言不发。柳府的人见他们来了,都高兴的为他们接风,像是打了胜仗而归的将军。“先生,这邪祟之事,可都处理好了?”“全数尽解。”谢清回道。柳府的人皆大喜。“那先生接下来有何打算?”“哦,即刻启程去一地方。就不久留了。”柳家主听后,也是识趣道:“那便不久留了,先生我这有几株上好的龙钱,还请收下!”谢清听闻,便开心道:“却之不恭,却之不恭。”柳家主见谢梦闷闷不乐,灰尘仆仆样便问:“公子您这是?”谢梦闻言,也硬挤出笑容道:“无事,无事。不过想起过往一二。有劳费心了,无大碍,无大碍。”柳家主听后,道:“那便最好,那便最好。那我便不久留了,二位,保重!”

谢清谢梦都点点头,准备走了。沐雪儿却迟迟站在门口,假装进了家门,实则倚门回首。谢清见状,便轻笑道:“姑娘,你走吗?”沐雪儿听了,便对柳家主说:“爸!我也想跟他们走一遭!”柳家主闻言却慌了神,急说:“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伸手想拉住沐雪儿。沐雪儿却是跑开了。柳家主刚想追,谢清便给柳家主使了使眼色,柳家主虽是不忍,但也不再多说什么。

梦见沐雪儿不做准备直接而来,倒是纳闷:“你跟来作甚?”“在家里太无聊了,跟你们学道法,我也想试试斩妖除魔。”梦听闻,也不多问了,他的心情,实在是说不了过多的话了。一路上,沐雪儿有意无意的和谢梦聊着,说了些趣事。谢梦听着,一直附和着。他自然知道她的用意,只是感激。这方法倒是有用,谢梦也变得健谈了多。谢清看在眼里,微微笑着,他又何尝....

不一会,几人便到了目的地。谢梦沐雪儿放眼望去。只觉惊叹。一处四面环山,挡住了所有去路的小镇透过些许岩峰若隐若现般呈在他们眼中,在这城镇之中,不见得有一丝光亮。“这是?”“闭更镇。”“这里有人?”沐雪儿问道,她在这生活了十几年,全然没见过这副光景。“当然。”谢清答道。“那我们来干什么?”“救人。”“救谁?”“这镇中所有人。”

通过聊天得知,这镇中人,因百年前,一假道士来此行骗。骗人道只需钱财方使众人成仙,永享富贵。于是道士骗了钱财,广忽悠这镇中人,大兴修建。修了诸多神像,楼阁。落得镇中人一个男丁力尽,钱财尽散的下场,最后惹得人不果腹,死绝一片的悲剧。于是这镇中人躲于山川横拦之地,不再交于世。谢清想让谢梦进去,试试能不能叫醒这些久睡的人。

因镇不透阳光,阴气横生,镇中都以火把照明,大重幽木用以材料。这幽木不需阳光,靠人阳气便可生长。加上城中之人只食不吸阳之物,营养严重不良,个个跟走肉般蠕动:一眼看去觉得像行走的骷髅般。于是谢清跟谢梦化起妆,想让他偷溜进去。化好了妆后,一个面黄肌瘦,残消枯叶般的少年呈于眼前,再加上刚打完架,衣服染得遭乱:谢清直呼“合适!”。谢梦急忙要看铜镜,一看了,便不想再看第二眼。险些呕出。沐雪儿也不忍再看第二眼。

于是谢梦也混入城中。城中人在街上走着。谢梦看着眼前一幕,一辈子也忘不了,一个个人头攒动,之下是一副木枝般拼接而成的骨头,勉强的披着人皮,在淡黄的微光下显得更加蜡黄,恐怖如斯。他只觉这地方才是地狱,忍不住的颤栗的走在街上。街上的人倒是不觉奇怪,只认为他是路都走不动了,在这里很常见。谢梦看着街边一个阿婆,坐在凳上。便凑近,尽可能把声音装的沙哑的问道:“啊婆,你见过外面吗?”那阿婆听了,满脸惊恐,颤抖得说:“你....你说什么?”“啊婆,我问你见过那个椅子店外边的人吗?就是围在那那一堆。”那老人才放下心来,颤颤巍巍得说:“认得啊,那不是小四他们吗?他们天天都在这玩啊....”谢梦听后,道了谢,便一抖一抖得走了。街上每有一个人从他旁走过,他都得出些冷汗。他万分想跑,但这进容易,出去可太难了。主要因为谢清不在里面。谢梦一直走在街上,问着同样的问题。每个人的表情都惊恐万分,更让谢梦惊恐万分。最后谢梦都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了。

于是镇中人都注意到他了。都纷纷议论他。谢梦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有不好的预感。于是谢梦躲了起来。大口喘气,像是生离死别般。于是镇上的人反应过来,这人不是他们镇中人,于是万千骷髅大军举着火把,大动干戈,势要杀了谢梦。谢梦被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那画面是在太诡异了。

很快,骷髅大军找到了谢梦躲着的房间之中。谢梦颤抖着,尽力躲藏。最后还是被找到了。于是他被万千骷髅大军包围了,被人用绳绑了起来,谢梦大喊救命。他不敢动武,毕竟这些人一碰就散架的感觉,他不敢杀人。他也显然忘了自己会术法,只管害怕,呼救了。众人把他绑到木架之上,众人大喊,烧死他,外面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烧死他,烧死他!谢梦惊恐万分,只管大叫救命,汗毛直立,毛孔骤锁,冷汗直流,五官快害怕得扭在一起了。

“我看谁敢!”一声爽朗之声自天穹之上响起,是谢清。谢清抽出黎明,之后猛挥一剑,刹时,地动山摇,而那遮挡这镇的山石全然被谢清打穿,阳光直直的射到了这镇中。那镇中人四散奔逃,躲这阳光,像是这阳光射在身上会即死一般;他们显然已忘记自己原是应活在阳光之下的人了。只见那镇中人大多如蚯蚓般蠕动,有的瘸拐着,有的拿手扒着地,向阴处爬去,脸上惊恐万分,还有的无法走动就在原地撒泼打滚,大叫着“我们都要死了!我们都要死了!我们都要死了!”。这般荒唐景,只在此处有。谢清看着,心疼,更多的却是无奈。之后把谢梦搀了上来,立在山崖边上。

三人一同看着这般丑剧,好不荒唐。谢梦也缓了过来。道:“这镇中人真惨。”

谢清默默看着。立了许久,一言不发。

“孤傲的远山遮蔽了本应到此盛放的光,人们却说这世间唯剩阴影。”

谢清最后淡漠的说道,随后接着补道:“当光切实轻抚他们之时,他们早已奉荒芜,阴影为主,虔诚跪拜。真是荒唐。”

两人听着,深有所悟。谢梦想着:“孤傲的远山遮蔽了...不对这荒谬之镇,却是另有启发:对啊,走自己的路,理会他人干什么呢?他人不过井底蛙,岂敢讥我凌云志呢?”

三人各有自己所悟,沉思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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