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摧毁一个眼球和一点点观察和思考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十秒，而下方的【优胜者】已经将身躯浓缩到了不足五十米的大小。
血肉可以快速的萎缩舍弃，但是已经成熟的骨骼不行，所以在许曙的眼中，无数的森白骨骼正在透过快速萎缩的血肉钻出体表，并且仍旧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弯曲生长成另一个模样。
许曙第一时间的想法是这样更好一网打尽，所以抬手就甩了几发攻击出去。
但是意外发生了。
【优胜者】蠕动的身体突然一个猛烈的收缩，在大小来到四十米的同时——窜了出去。
它窜了出去，像个皮球一样从第十一层的中心区域猛地撞上了边墙，让整栋建筑都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而许曙的攻击也没能落在【优胜者】的身上，而是在地面上开了几个洞。
许曙愣住了，它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优胜者】不可能躲得开这道攻击！
不对……他躲开的不是这几道已经脱手的攻击，而是他在攻击前的抬手！
它在观察自己！它在计算自己会攻击什么地方！
就像是羚羊会用急转弯躲开猎豹的扑咬，海鸥会计算鱼儿跃起的角度！
许曙抬头看向了环绕在自己周围的那些眼球，咬紧了牙关。
这些眼球从四面八方提供的视线能讲他的每一个小动作都看的一清二楚，而他想要释放这种攻击就必须以身体为媒介……
许曙收回视线，看着墙边继续缩小的【优胜者】，忍不住咂舌。
“你特么还有多少惊喜啊……”
适应，学习，然后针对性的进化……
许曙觉得如果对方是崩坏兽的话，那么已经可以被评价为末法级了。
这个时候，许曙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刚开始要用剑进行攻击了，要是对方这个时候没有对切割的耐性，许曙一剑圆斩就能把这些眼球清理干净。
放弃身体的媒介，直接对对方进行无前摇的定点打击怎么样？
可以做到，但是需要计算位置。
下一刻，身体大小只剩二十米的【优胜者】又一次发出了惨叫，因为身体缩小，这一次【优胜者】直接失去了一边脑袋。
一个集中了神经根部的眼眶被摧毁，空中飘荡着的眼球一下子落下去了三分之一。
许曙面不改色的继续准备第二次的计算，然而在攻击成型的那一刻，【优胜者】居然又一次躲开了攻击。
许曙的眼角抽动了一下，看向了身边还存在的那些眼球。
这次记录的是自己的微表情吗……明明自己都把脸绷的那么紧了，这些眼球还是能看出来……
那么定点爆破也没有用了……
许曙叹了口气，此时，【优胜者】的身躯已经浓缩到了不足十米的大小，仅仅十几秒的时间就从上百米的大小变成不足十米……不足五米，还真是一种奇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