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破产,不仅会得罪那些避税的富商,还会得罪其他股东。
破产后,这些股东虽然不必额外背负债务,之前的投资却打了水漂。
这些人都是个人资产跻身十亿美金俱乐部的存在,家族资产动辄几百亿。
裴枭为了一己之私,让这些人替他承担代价,这些人不记恨才怪呢!
以后裴枭再想投资其他生意,必定困难重重,处处被人使绊子。
特助早已想到了后果,但又清楚忠言逆耳,他服务的二少可不是什么“贤明”的上司。
所以他与其找骂,还不如顺着裴枭,反正后果也是裴枭自己承担。
于是特助便没再阻止。
基金会的破产申请就这样提交到了有关部门。
一时间,听到风声的人闹得更凶了。
连原本夹着尾巴做人的股东们也明目张胆地堵在了裴氏老宅的门口,闹着让裴枭给他们一个交待。
而裴寂呢?
掌管裴氏以后,他并没有将裴氏老宅转到自己名下,几乎把这处让他痛恨的豪宅忘了个干干净净。
裴寂的人不在,基金会的股东们闹起来就更少了几分忌惮。
反正裴氏兄弟不和,大家都心知肚明。
裴寂不管,就是变相默许他们去闹。
然而裴枭一向霸道惯了,从小到大他想留住什么东西,就没人敢阻止。
这些股东越闹,就越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反而更加督促律师团队跟进破产的事宜。
他自信当初挪用善款的账目做得天衣无缝,可以堂而皇之地把责任推到人在国外、无法追责的江胜男身上,面对股东们的愤怒,愈发有恃无恐。
直到几天后,几个股东联名曝出了基金会做假账的证据,裴枭才傻了眼。
“账目怎么会泄露出去?财务呢?”裴枭在办公室发疯地砸着东西,让人把叛徒带过来。
一个秘书抱着文件夹,脑袋都快低到胸口去了,声如蚊呐地说道:“二少,财务携款潜逃了,警方那边说他已经越过边境线,偷渡到东南亚那边去了……”
“废物!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裴枭这会像一只发狂的野兽,将办公室里的一切砸得稀巴烂,有些员工倒霉,还被碎片误伤,畏缩地捂着流血的伤口。
但很快,到来的警察就将他们解救了出来。
“裴枭,我们接到报案,现在要带你回局里了解一下情况。”
“你们敢动我?信不信我让你干不下去!”裴枭叫嚣着。
可惜警方又不是商圈的人,并不吃他那一套,最终还是强行把他带走了。
蹲守在基金会总部的记者看见裴枭被押着出来,立刻围了上去。
摄像师的镜头对着裴枭咔嚓咔嚓连闪,快到让人来不及阻止。
裴氏总裁办公室,裴曦看着最新的新闻,笑眯眯地说道:“时机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