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立刻挺直了身体,向前探去,急切地追问:“什么时候?”
周如慧颇有暗示性地瞥了云澜一眼。
云澜抿着嘴,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拿出手机给周如慧转了这个月的30万。
周如慧看到到账信息,这才开口。
“要是我没认错,他以前落难,应该就住在我第一个房子附近。”
周如慧这些年搬过好几次家,每次有了新的大金主,就会搬到人家方便去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他落难了?”
“这还用说?他要是没落难,好好一个富家公子哥,怎么会被秦梅一个退休的小老太太收养?”
“秦梅是谁?”云澜默默把这个名字记下了。
“就是一个退休的女老师,以前在我那片装得很,都不许我进她的院子!”
周如慧现在提起这事,脸色还很不好。
云澜心说人家当老师的当然看不惯你这种不正经的外围女。
但为了打探消息,她把这句话咽了回去,转而问道:“照这么说,你和裴寂还做过邻居?”
“也算不上邻居吧?都得十五六年的事了,那时候郊区还有不少平房,秦梅家住的就是有前后院的平房,我住的是附近的楼房,要不是云渺那小丫头三天两头往他们家跑,我才不会注意那住了什么人呢!”
“那裴寂会对你有印象吗?”云澜给周如慧倒了一杯茶,示意她仔细想想。
周如慧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我都说了,秦梅看见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我那时候年轻气盛,一次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他们家了。而且那个裴寂那时候还是个小男孩,八九岁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闭症,从来不出门,就在院子里玩。我就是路过,他恐怕也不知道我是谁。”
“秦梅对你这么不客气,你怎么还让云渺去他们家?”
云澜想到云渺被周如慧养大,居然还能走这种狗屎运,恨不得自己能穿越回过去,阻止这一切。
“我可没让她去,是她自己天天跟在裴寂屁股后头,我有时候生气,等她回来就指桑骂槐地把她骂一顿,也动过手,可等到第二天,她还是照样往人家家里跑。我想着有人帮我带孩子我还乐得轻松,后来就不管了。”
云澜眼中闪过一丝阴沉,暗骂蠢货。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如果是这样,裴寂七年前就回裴家了,杂志和报纸上都登过这件事,云渺就没有想过找他吗?”
“她?”周如慧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她连裴寂是谁都不记得,怎么可能看见杂志上有个富家公子哥,就去找人家?再说了,你不提我都想不起这个人,就别说她了!”
云澜露出不解的表情。
周如慧有些得意地说道:“她五岁那年发过一场高烧,之前的事全忘了!不过这事可不赖我,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五岁那年,我傍上一个挺有钱的男人,结果那家伙是个变态恋童癖,我发现他盯上了云渺,就赶紧把她送你外婆家去了。”
云澜气急,“你干嘛把她送走?”
怎么不毁了云渺一辈子!
“我怎么可能不把她送走?她那么小,闹出人命还不是我坐牢?”
周如慧有点不自在。